看着裴拓转离去的背影,秦诺摸着自己仍未平复的心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挽留的冲动。待裴拓走后,秦诺靠在书案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在自己心里,裴拓还是不同的。如果今日有所牺牲的是其他人,自己必不会如此愧疚。
他的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后,终于与裴大将军裴翎对视。只见裴翎气定神闲,好似被弹劾的不是他的亲侄子一样。秦诺明白,裴翎不可能帮他了。
秦诺摇了摇:“你可知今日朕不是只有严惩你这一个选择?”
,却不知那些鞭长莫及的军若是依仗圣上的仁慈之举便压榨欺辱普通百姓又该由谁来加以辖制呢!还请皇上三思!”
话音刚落,殿内又是一阵动。见还有人想要说话,秦诺抢先一步:“朕今日乏了,散朝吧”。要说话的大臣被边人拉住,几人都摇了摇,不可将皇帝得太紧。秦诺也注意到裴拓微微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起来吧,不必如此。"秦诺背过去,不敢直视裴拓的眼睛,"是朕该向你歉。你为朕鸣不平才有今日之祸事。若非因为朕,他们也不会如此算计你。你不必担心,过些日子,朕自会恢复你……"
朝会结束后,秦诺留下了裴拓。待进到御书房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空气中弥漫着秦诺最喜欢的一种清甜的香料味,为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裴拓脾气差但不是真的傻,自知自己中计了,刚进门就跪了下来,声音暗哑而愧疚:"臣给皇上添麻烦了。"
"皇上,"裴拓声音轻声说,"臣愿意用此生守护您。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中,臣都会竭尽全力,保护您的安危。"
秦诺面色铁青,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龙椅扶手。殿内气氛凝重,众臣或战战兢兢,或目漏盘算之意,一时间竟无一人出来替自己甚至是替裴拓说话,也不知自己和这小子谁人缘更差。
听到这话,秦诺的心漏了一拍。他慢慢转过,盯着裴拓俊朗的面庞:"裴拓,你...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最终,秦诺轻咳一声,拍了拍裴拓的肩膀,强笑:"朕...朕知你的心意。去吧,好好理禁军,朕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秦诺看着跪在地上的裴拓,心中一阵抽痛。他快步上前,亲自将裴拓扶起。在碰到裴拓手臂的一瞬间,秦诺感到一阵电般的感觉,他迅速收回手,心中有些异样。
裴拓笑了:“臣自然知,只是为了皇上的大计,臣心甘情愿。”他顿了顿,想起来陈璃那番朝夕相以及展现自己“优势”的建议,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窘迫,"况且...能在里常伴皇上左右,对臣来说是奖励,不是惩罚。"
秦诺凝视着窗外,叫来贴太监传下口谕,宣裴大将军裴翎入。望着渐渐亮起的点点灯火,他心中已有了计较。秦诺知,接下来的日子,自己不会轻松了。
秦诺猛地抬起,与裴拓四目相对。他被那双眼睛里炽热的情感了一下,一时间竟忘了挪开视线。他的心在怦怦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裴拓闻言上前一步,凝视着自己心上人的背影,眼中的深情几乎要翻涌而出,他打断了秦诺的话:"皇上何出此言?能为圣上分忧,是臣的福分。"
裴拓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单膝跪地:"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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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诺独自踱步至窗前,望着御花园的树丛。树还是那些树,盖因在秋天,那树上的叶子属实一日少于一日,与昨天相比就已经大不同了。看着纷纷下落的落叶,秦诺心中翻涌着怒火。这些大臣,因着自己年轻,哪怕自己登基以来已经立下大把的功勋,这些大臣还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们以为自己就这么好欺负吗?
裴拓竟又向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秦诺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慌乱下秦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向斜下方偏了偏绯红的脸颊。
良久,秦诺咬了咬牙,沉声:"既然如此,就去了裴拓霹雳营统帅之职,暂且交由原先的副统领暂代。南乡侯便只统领着中禁军。"
此话一出好似一个信号,朝堂上所有御史都纷纷跪地附和:"恳请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