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璃被这番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看着秦诺。
世间难有双全法,不负春色不负汝。"
当神医提到陈璃断裂的经脉能治,只是需要重金购买"九转续脉草"时,陈璃立刻跪下:"皇上不必为臣如此费心,没有武功也无妨的。臣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陈璃回到陈国公府时夜幕已经降临,独坐庭院,回想起今日种种,心中百感交集。他提笔写下一首小诗:
结果,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这是能跟皇上说的话吗?怎么自己的能言善辩每次一到皇上面前就出岔子!更何况……他偷偷抬瞟了几眼皇帝,又把自己酸涩的心思压了压,勉强插科打诨了几句。
,他强作镇定,不叫面上显出来,但内心却在翻江倒海。他暗自思忖:裴拓这个心上人,该不会就是那位吧?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哆嗦,赶紧停下不敢再多想下去。
秦诺被他这副明之下的真实模样逗笑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九公子这是已经在设想武功恢复后的生活了吗?真是大胆,君前奏对也敢走神?"
隔日,御书房外,阳光明媚。陈璃踏入门时,内心略显忐忑。裴渡怕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知皇帝宣自己进是为了什么,总不会真是给自己爵位吧!进了御书房后,他深一口气,整理衣冠跪下行礼:"臣陈璃,参见皇上。"
陈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告罪:"臣失礼了,请皇上赎罪。"他现在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俏话来。陈璃既感动于皇上的贴,又因实实在在经历过皇帝算计人的手段而心生畏惧,毕竟当年自己卧底一事就是年仅十五的当今圣上发现的,南陈也是在这位小皇帝的布局下覆灭的。
写罢,他长叹一声皇上啊,将诗轻轻放在案,任凭月光洒在纸上,好似轻轻遮住了自己的万般思绪。
"九公子,"秦诺微笑着说,"听说你最近常去裴拓闹出事来的那家茶馆喝茶,可是有什么顾虑吗?"
待神医离去后,秦诺俯扶起陈璃,语气温和却安抚:"起来吧。朕说过,你的才能出众,不应就此荒废。为未来的大周功臣花钱,朕心甘情愿。"
秦诺却仿佛没听到陈璃的话,只冲张神医摆了摆手:"去买来吧,钱从朕的私库出。"
待陈璃告退后,秦诺又低看起了奏折,并且漫不经心地想到:陈璃,不知如今在朕与裴翎之间,你又将如何选择呢?想起他时不时偷偷投在自己上的眼神,下定决心,一个可以,两个自然也可以,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自然也不会端着。
秦诺站起,走到陈璃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知你心中困苦。不过你放心,"随即,秦诺唤来了一位号称江湖上的神医。在诊治过程中,秦诺一直站在一旁,神情真挚,很是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
陈璃闻言,知皇上只是想开开玩笑,就冲着秦诺眨了眨眼睛,秀逸俊朗:"陛下说笑了。论文才臣只是通文墨,也就是同各个花楼的姐姐妹妹们能说上几句话罢了,哪敢称什么风。再说,若真要风快活,还得是陛下的后才是。"
秦诺轻笑一声:"怎么,风倜傥的九公子如今要收心了不成?"
陈璃一愣,没想到皇帝连这都知。他略带尴尬地低回答:"圣上明鉴,臣近来无事,不过是偶尔去那里听听书,解解闷罢了。"
"进来吧,"秦诺从奏折堆里抬起,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慵懒,"不必多礼。"
这时三人都意识到了这些话的不合时宜。他们心照不宣地避而不谈,转而聊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随着时间的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在雅间内留下一长长的影子。三人的谈话也渐渐变得轻松起来,笑声不时从雅间中传出,入了京城傍晚的喧嚣之中。
秦诺静静地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有了计较。他装作被逗乐了的样子:"你倒是会说话。不过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别的事。"他的表情渐渐认真起来,"朕记得你当年卧底时被发现份,武功被废。如今恢复得如何了?"
他恢复了那副恭顺有理的神态,郑重地行礼:"臣定当竭尽全力,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
陈璃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苦涩:"回皇上,要想完全恢复,实在不易。虽说臣回南陈后没少用天材地宝,可还是没太有起色。"
陈璃站起来,只见秦诺正手肘搁在案前支着,手中提着的朱笔还未来得及放下。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上,为这位年轻的帝王增添了几分温和柔美。
自己卧底时也确实曾了许多错事,如今只想好好报答皇帝对他们兄弟二人的宽容仁厚。却又恨自己不争气,经历了这么多,偏偏还对他有所痴心妄想,真是不知死活。
"君恩似海深难测,扶持弱孤无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