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你被人捡回家了。
男人刚刚死去的表情真的太好了,你反复回味着他的惊恐和痛苦。丹恒说得对,你是个杀人狂,可那又怎样?
丹恒似是没想到你会这般信任地睡在他上,愣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拨开你的发,瞧着你安睡的脸许久,鬼使神差地、带着自己也不曾觉察的欣喜,低蹭了蹭呼平稳的鼻尖。那里的气味跟他上一样,都带着清冽的沐浴的香气,丹恒很喜欢。
“哈——舒服了。”你抬手轻轻推倒捂住鲜血涌的脖子的男人,在他惊恐的眼瞳和无助的大张的嘴巴下,缓缓地笑地蹲下来。肾上素飙升驱散了脑中因丹恒而积攒的烦闷,仿佛猛了一口清凉油,你现在无比清醒神。
然后,你溜进巷子,本不顾这里到底会不会被人看见,掏出口袋里的脆玻璃划开了男人的脖子。
“你要出去吃吗?”丹恒有些不太好意思,耐心问。
你忍不住想要再去杀第二个人了,混迹在这里的家伙都该死。
你觉得丹恒这是同情心泛滥,烦得不行,独自穿上从他上薅下来的风衣出门。徒留丹恒无辜地看着你离去,而后默默收拾好残局。
“我要出去吃。”
丹恒把自己的食物和一盘不可名状的东西一起端上了餐桌,你坐在他对面面难色。
这简直就是温水煮青蛙,丹恒温吞的格让你本看不出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今夜,丹恒蜷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没有。”
你用叉子戳了戳完全没熟的新鲜脆生的番茄和黏合成一团的面条,蹙眉将它推远了些,“它看上去你那盘都生,我怕吃完就死掉进你嘴里了。”
等到第二天你着眼睛睡醒,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才缓过神来,起去洗漱。
浪哥就这么跟你走了,他订了酒吧对面的酒店,就想去摸你的屁。你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快步跑了出去,回谄媚一笑叫他快些跟上。
丹恒缓缓在你对面坐下,犹豫地开口:“番茄面……抱歉,我不太擅长熟食。”
你开心地笑着,笑得双肩抖动,笑得凄厉。
他没有再打扰你,冲洗掉上的血气也睡下了。
丹恒早早就醒了,他正在厨房里鼓捣人类的厨,在此之前他特意去了趟超市找着终端里的菜谱买了些人会吃的食物。
难不成他真的是圣母?
“算了,”你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一只手静静躺在里面,冰箱门缓缓关上,“冰箱里面有非人类组织食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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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这什么?番茄凉拌小?”你抬眼不解地看着神情有些难堪和痛苦的丹恒。
这个家伙那么说你,你不就应该割下他的吗?
地上又是一摊血,但这次你感受不到内血的沸腾,天气真的太冷了,你剥下男人的衬衫盖在上,坐在废弃的椅子上胡思乱想。
丹恒将你抱上那小小的单人床盖好被子,自己转去了浴室。
接连几天你都是在楼下的快餐店解决的温饱,丹恒不知发了什么开关,越是不熟他越要,你不想吃他越是想让你试试。
,你倒在丹恒上凭借最后一点意识感慨:丹恒真是个好心的诱拐犯,哪天你想背叛他的时候会在警察那里美化他几句。而后,渐渐在丹恒不算温的膛上昏睡过去。
你又溜进了酒吧,这里灯影摇曳、肉/横飞,随手骗个烂货跟你走简直轻而易举。你只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有个不知好歹里气的浪哥摸到你手边凑了过来。你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在外的花白小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下。
天气越来越冷了,风衣下你还穿得单薄,冷风呼啸而过你止不住地打哆嗦。丹恒告诉你多穿点,但你觉得他啰唆,逆反情绪上论他怎么说也不肯多穿。你并不喜欢还是陌生的人这样莫名其妙的关心,丹恒的贴让你很不自在。你有想过他是貌岸然的伪君子等着你哪天放松警惕对你下手,可他没有这么,把卧室让给你后就很少再进去,像个真正的绅士一样尊重着你。
烦躁感让你薅了一把自己的发,发丝柔顺得轻而易举地重新回到你的肩上,可上面的味不是你喜欢的,太过清凉的薄荷味一点也不香不甜。可是丹恒很喜欢,还总给你发,然后偷偷埋在你密的发尾里呼。你早就发现了,但为了让丹恒继续任劳任怨地替你发,也就什么也没说。
你心安理得地拆开卫生间突然多出来的洗,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男人本来不及反抗,他本没有把你当回事,完全不知危险夺走了他的生命。如果他知你藏在口袋里的手藏着一片锋利的玻璃片,他绝对不会把脑子里臆想的糜烂笑话一脑地说出来。他发出嘶嘶啊啊的声音,在不甘和痛苦中,被你割下,插断气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