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虎哥,你緊張麽?”馬銘浩舉著攝像機,懟著王虎的臉拍攝,在一邊礙手礙脚的,化妝師正拿著化妝刷忙碌,nie著馬銘浩的領子把人拎遠了點。
王虎躺在椅子上閉著眼,好懸沒睡着了,也得虧浩子一直跟他叨叨。“是有點,你是不知dao,我去年訂婚的時候,被那一桌子親戚圍著,又敬酒又發糖,還説的都是閩南話,gen本聽不懂。結果飯沒吃了兩口,腦子都是懵的。”
“你這話説的,那俺嫂子説的不也是那疙瘩的話,你咋就能聼懂呢?”馬銘浩嗤笑。
“那哪能一樣!我媳婦兒説話溫聲細語的,説啥我也能聼懂。”王虎睜了一隻眼撇他,又得得瑟瑟的補充,“這都是愛。”
“哎媽虎哥老能耐了啊,愛這老深呐?那嫂子駡你的時候也溫聲細語的唄?”馬銘浩揶揄著,“嫂子拿啥把你整的這麽五迷三dao的啊?”
王虎輕哼一聲,完全沒在意馬銘浩的陰陽怪氣,“這都是已婚男人的心得,你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關心那麽多幹哈玩意兒。”
馬銘浩卻仍舊笑著,“這不是跟你取經麽?”
“你拉倒吧,相個親都能把人姑娘氣跑了,你還取啥呀。”王虎輕笑,“你不行就整個容,你看我這臉,這帥,都帥氣bi1人了,一下子就把你嫂子的心拿nie住了。”
“要不是你今天結婚,高低削你一頓。”馬銘浩無語,調整了一下手裏的相機,突然笑了一聲,“虎哥,那你是瞅上嫂子啥了呀?”
“你咋這多心呢,跟你有啥關係?”
“哎呀,我這不是錄著呢麽?跟嫂子説點情話唄。”
“滾dan,説情話還能讓你聽着?”化妝師總算忙完了,王虎這才睜開眼對著鏡子打量了兩眼,掃了一眼攝像頭,又看向了馬銘浩,“你這單shen青年,要矜持,別瞎打聼。再説了我也是爲你着想,你尋思,我漫天的秀恩愛,不是對你的打擊麽?説得太細了,怕你哈喇子都liu下來,那多磕磣呐。”
馬銘浩實在忍不住伸手揍他,“滾你的dan吧!”
王虎往旁邊一閃shen,欠麽登地咧嘴,“欸,沒薅着!”
還沒等馬銘浩憤起打人,房門咣噹一聲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正是滿面春風的王大虎,“收拾齊整了沒有!”
“好了好了。”
“麻溜兒出來見客。”王大虎擡手就拍在了兒子的後背上,“磨磨唧唧的,不知dao的還以爲你擱炕頭生孩子呢。”
王虎被老爹直接拎走,馬銘浩也趕忙拿著攝像機跟了出去。
“噢喲,後生仔野緣投咧。(年輕人真英俊)”迎上來説話的是張文峰的小姑姑,臉頰圓潤,是個很有福相的女人。
媽媽去世爸爸入獄之後,張文峰便一直住在小姑姑家裏,姑姑一家都對張文峰很好,關係也更加親近。他跟張文峰交往訂婚,最開始姑姑其實是不贊成的,但是挨不住自家侄子左求右求,跟她眼淚汪汪,也只能同意了。
【是你要跟我家阿峰結婚,那你總要拿出點誠意來吧?】
【我知啦,阿峰講過你家很有錢,但是我們家不缺錢。】
王虎還記得當時他説自己要倒插門嫁進張家后,小姑姑震驚的臉。
【不過,我倒插門的話,我要進張家的族譜。】
小姑姑被他的話噎到了,後來就再也沒説過別的話了。
他并不是一時起意,倒插門的想法也有了很久了,跟老爹也探討過,老爹的需求就是要張文峰當他兒子,其他的事倒是很無所謂。
【爸,你沒有兒子麽?】王虎也是很無語,指著自己瘋狂暗示。
【你也算啊。】老爹無情的翻了個白眼。
得得得,他是沒有張文峰優秀,也沒有張文峰那麽招人疼,但張文峰都是他媳婦兒了,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a?koo(阿姑)。”王虎本shen會的閩南語不多,也就能叫個人罷了,但小姑姑聽到這一聲,還是笑開了花,別的先不説,單是這個態度她就很喜歡。
哪怕叫的很僵ying,還帶著莫名其妙的口音。
“走啦,去見阿峰了。”小姑姑溫柔的笑著。
婚禮的事,他們之前商量了很久,還是沒有按台灣的傳統來,兩方都是男士,誰迎誰都不怎麽好,就乾脆兩方收拾好了以後,直接去到酒店裏,不必過那些繁瑣的liu程。
婚宴完畢後,兩人回新房就好了。
因爲王虎是入贅的一方,又人生地不熟的,便從小姑姑家出發,而張文峰則是從新房那邊走。
雖説沒有太過複雜的liu程,但基本的攔路還是有的。
兩方錯了個時間差,是王虎這邊先到的。
一衆朋友擠了個水xie不通,王虎要是過不了関,連大廳都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