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住的近,不然还不累死他,周敦儒抬手正要敲门,想着祝小芸这没心没肺的便气上心,当即直接将门推开了,在房里脱衣准备睡觉的祝小芸被吓了一,合拢了上衣,看向了满脸煞气的周敦儒。
“周师兄有何贵干?”
周敦儒气笑了,“祝师妹还记得我是你师兄啊?我还你早就忘了我这个人,或是当我已经死了呢。”
“周师兄慎言,你是要成亲的人,生生死死的事挂在嘴边不吉利。”
周敦儒艰难的进了房间,坐到了祝小芸对面,心里说不出的郁闷,“你就这么想我成亲么?”
“成家立业本是人生正。”祝小芸不为所动。
“哎呀,是呀,”周敦儒撇嘴,“你说我这成了亲,不得三年抱俩么?到时候孩子满地跑的,肯定有意思的。”
“周师兄必定会得偿所愿的。”祝小芸笑着,咬了一口糕点,周敦儒面色难看,突然抢了他手里的糕点,到了自己嘴里,然后气哼哼的架着拐离开了。
半月后,周敦儒康健,在衡山上蹿下,跟陆一鸣躲猫猫躲了好几天,最后还是不幸被陆一鸣给抓住了。
之后的几次相亲,周敦儒不是像个碎嘴子一样叭叭个没完,就是像个哑巴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总之没一个能成的,陆一鸣一开始还总气的打他,后来都被整的没脾气了,姑娘们水一样的来,又水一样的走,没一个能把这个祸害收拾服帖的。
而周敦儒这边还没个苗,祝小芸那边又出了事,弄得陆一鸣一个两个大。“离开衡山?怎么回事?是周敦儒又欺负你了?师兄替你收拾他成不成?”
“与周师兄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祝小芸低着,语气淡淡的,这个小师弟不像周敦儒那般招人讨厌,陆一鸣也对他生不起气来。
“你离开衡山要去哪儿呢?”
祝小芸沉默片刻,“总有去的,大师兄不必挂念我。”
“师兄也不是想圈着你们,不让你们自己出去闯,但是世事艰险,现在衡山总比外面要安全许多,师父师娘过世前除了自己的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万一出个什么事,让师兄怎么向师父师娘交代呢?”
祝小芸沉默,显然听不进去他这套说辞。陆一鸣暗叹,他这个小师弟瞧着不言不语的,其实主意多得很,人又拧,一时半会儿是说不通的,“算了,你想走也可以,总得等你周师兄成了亲,我腾出手来,再去送你,不然我在衡山也难以安心。”
祝小芸抿着嘴,最后还是松了口。“好。”
而周敦儒相亲相了半年,把附近镇子里的姑娘和媒婆都得罪了个遍,任谁家都不肯接这个手山芋。
周敦儒坏了名声,却愁死了陆一鸣。
陆一鸣没了法子,只得向莫小贝求助,信件来去,又是五六日,掌门的回信只写了短短的【心有所属】四个大字,陆一鸣一雾水,啥意思?周敦儒这小子是有喜欢的人么?
周敦儒在陆一鸣的接连追问下,终于承认了自己心里的确有人,但是死活都不肯透喜欢的那个人是谁,陆一鸣简直要被这个混账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