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快无聊死了,他的活动范围被限定在了自己和隔bi李莲花的房间,吃喝拉撒都送进房再收走,用完晚膳就被盯着喝药,除了李莲花笛飞声和金鸳盟的两个下属,谁都没见着,连关河梦和药魔也不知在哪儿。到了第三日许是看他恢复的不错,李莲花和笛飞声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桌边,开始了审问。
“没得罪什么人啊,”多愁公子苦着脸,“小偷小摸没这种能耐,大jian大恶的不是死了就是抓了,我真没什么tou绪。”
“那个骗你感情的家伙,是怎么哄骗你他的来意的?”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骗我感情,”方多病朝笛飞声zuo了个鬼脸,“他自幼父母双亡也很可怜的,大伯原是卫城的捕快,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将他当成亲生儿子教导。后来大伯因公殉职,留下姐弟两个相依为命,结果他姐姐被歹人当街侮辱拖走,他zuo过抗争却也是困兽之斗求助无门。”
“卫城?”李莲花在记忆中思索一番,“倒是没听说出过什么人物。”
笛飞声点tou,“正邪两dao的确都没什么印象。”
“我倒认识卫城太守家的二公子,少时他也在国子监念过书,但是太过顽劣被退学了,”方多病似乎不愿多谈此人,转而问到,“对了,林兄……林琛他人呢?你们把他关哪儿了?还是他跑了?”
“……小宝,你听我说……”
“他和他那姐姐都死了。”
方多病先是愣了片刻,才颤抖着手指向面无表情的大魔tou,“笛飞声,你……你……”
李莲花见笛飞声不屑解释,只能替他开口,“小宝,不是老笛,他到的时候人就已经没了。”
“那是谁干的,”攥紧拳tou,“我知dao他是骗了我,还给我下毒,但这一定不是他的本意,他肯定是被bi1的。”
李莲花将自己的经历和客栈伙计的供词告知了方多病,只见他拉过自己的手盯着那dao已经愈合的浅浅伤口沉默良久,内心感叹了声傻孩子。
“你还顾得上别人,”笛飞声打断了温情脉脉的时刻,“先想想若是拿不到银清wan要不要用第二种解法吧。”
“老笛,你提这zuo什么,”李莲花有些气愤,语气也不太好,“怎么,笛盟主也有没把握的事?”
“什么第二种解法,还有别的办法?”
笛飞声不理会李莲花警告的视线,刻意用cu鄙恶劣的口吻说到,“找男人上你九九八十一次就能解东瀛秘术了。”
“笛飞声!”李莲花充满怒意的喝止终究慢了一步,忙去安抚受到惊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方多病,“小宝别怕,咱们定然用不上这损招。”
“咱们?”笛飞声嗤笑一声,“到底是谁在打这蠢货的主意?”
“你怎么回事,胡说什么呢,今日是疯了不成?”李莲花咬牙暗骂,这笛飞声分明是故意的。
方多病从震惊中回过神,慌忙放开拉着李莲花的手,向后躲开些,“用不上用不上,本公子就是疼死也不能……不能……我……我累了,明日再说吧。”
说罢便赶人走。
“小宝……”李莲花无奈摇tou,“那你早点休息,等过几日关兄和药魔把雪菊子带来入药,就能缓上些时日,总能有办法的,别害怕哈。”
方多病胡乱点tou,朝两人摆手dao晚安。
子夜刚过一刻,只揣了些银钱包袱都没带的方多病猫着shen子蹑手蹑脚的溜出房门,避开楼梯口守着的金鸳盟下属,看好了楼dao的另一边窗hu,准备从那里tiao出去。
然而转shen就撞上熟悉的铜墙般结实的xiong膛,倒是没觉得疼,许是止痛的汤药作用。
拎着后领将人推回屋里,那人语气不善,“想跑?”
“阿……阿飞……你怎么在这儿……”摸摸鼻子,缩缩脖子,“我就……我就是想把幕后之人找出来,你们又不让我出门,才出此下策的。”
“方多病,固执的天真是愚蠢。”
“你才!……我是说,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觉得我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