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都是你不好,闭什么关,还非得跑这种地方,你是闭关吗,你修仙呢,等你十年闭关出来是不是还断了七情六,我在瘴林里的时候还想呢,要是我死了你是不是会来祭拜一下,你要是真闭关十年,那出来时我不就只剩一堆白骨了,想来你也不会眨一下眼,真十年后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那时候谁能阻止你啊,指不定第一个就杀我呢。”
笛飞声摇,“你这话说的好没理,一会儿一堆白骨,一会儿第一个杀你,我能把你白骨挖出来再杀一遍还是怎么样。”
“你只会蠢死。”
越说越气,多愁公子今天就不信了,区区十丈的距离就上不去!
“她们都是好人,倒是被你把话题带偏了,”方多病食指去戳对方口,“你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虚才说她们坏话?”
“谁跟你讲理,你什么时候跟我讲
平稳的落地,腰上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搂的更紧,将人转个向面对自己。
方多病深口气动内力施展轻功,几个借力到了六七丈的高度也已是极限,翻落下甚是不服气,提气冲上边喊到,“笛飞声,你下来,我有话说。”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冷风,向后退几步,助力再试,到了八丈还是不行,上倒是沾了好多灰尘。
心不好,只能自己左右脚互踩着借力,几次腾起试图减轻坠落的速度,不过就算如此,也得摔个鼻青脸了。
“莳香楼的姐姐们啊,她们见的男人多了,听我一说就知你不是好人。”
“对啊,李莲花说的对,问他没用,得找有经验的,莳香楼可是天下第一楼,里面的姐姐们自然懂的最多,可花了我好多银票和字画呢,你赔我。”
也不自己说的到底有没有理是不是太过跃,反正这口气撒出来了,心就稍微畅快些。
箍着腰的手向下了把手感良好的肉,趁对方还没来得及起来逃走,松了手从衣襟内掏出块干净的帕子来,拉过方多病的手替他和尘土糊在一块儿的血。
见他满脸写着‘我等你回答’,笛飞声忽然就觉得有些好笑,“傻子就是傻子,去青楼花了那么多钱就是去被人看笑话,还觉得她们说的很对是吧。”
“阿飞!我要摔死了!”嘴巴快过脑子,话音刚落,腰间就被强劲的手臂揽过,后背贴上让人安心的热源。
“我是只找菱花姑娘,但不知为什么,才开了,她就找来了七八个姐姐把我围起来,可吓人了。”
抬仰望了圈,离地十来丈确有一口,旁边有个巨大的‘巅’字。
方多病气的脚,“你不要以己度人,自己一还说别人是妖怪!我就去请教问题,哪里像你,亲嘴……亲嘴都那么熟练,定然是经验丰富连花丛的老手,行为不检德败坏。你打我主意肯定也就是图一时有趣,一句闭关就十年,还没得逞就已经始乱终弃了,本公子今日就是来讨个说法的。”
方多病突然就收声了,他知阿飞对他好,以自己的方式默默为他了很多事,当然也动手动脚占了他便宜,可从来没有这样直白说喜欢。
这次跃上七八丈的地方,抓住块粝的凸起停住,又攀上另一残破的树,眼睛看向侧边的小坑,右脚拼命去够,整个人像个守似的贴在悬崖上,慢慢向上攀爬。
搓搓冻僵的手,又喊,“你下来!莳香楼的姐姐们说了,你这叫擒故纵,专就是钓……骗我这种良家……小孩儿,不是好人!你给我下来说清楚!”
“去莳香楼找姑娘不就干龌龊事,被七八个女人包围,滋味如何?”
最后两三尺,灰土脸的方多病咧嘴一笑,这不就到了嘛。还没得意片刻,脚下的凹陷突然松动,迅速下,抓着岩的十指顿时破肉,痛的下意识松手,人便立刻向下摔落。
“你说是谁告诉你我情故纵骗你的?”
“你说谁傻呢!”
“你胡说什么呢!思想这么龌龊!”
“怎么,”笛飞声捉住那仿佛点火的手,“尝了女人的好就替她们说话?”
笛飞声心里给李相夷记了一笔,面色不虞的问,“找了几个姑娘?”
“你去莳香楼?”
支支吾吾不确定的小声问,“你……你就真那么喜欢我啊?”
“就你这种人傻钱多的俊俏公子,她们自然不会放过。”
“说我,怎么就喜欢上个傻子。”
刚才没觉得有多痛,这会儿被温柔的对待却鼻子一酸委屈的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