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冯权一夜未睡有些不舒服,用凉水醒了醒神,皇甫还睡着,也未再度发烧,但冯权觉得还是让医工来看看,顺便换一下手上的药,刚走到廊下,便听到有人急匆匆跑进医馆,是前一日随着宋先生前去寻找宋英的陈医工,带回了宋英平安的消息。
冯权听了详细的经过,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忙带着何医工到了偏房。
皇甫不知是何时醒的。
何医工换了药xing温和的药方,冯权正要跟着去找煎药的医工,皇甫却突然喊住了他。
“怎么了?”
皇甫哽了一下,面色有些奇怪,冯权迷惑不解,又问了两声,皇甫才支支吾吾的喃了几个字,冯权却是没大听清,便俯shen下去,皇甫看着近在眼前的冯权,脸上慢慢爬了诡异的红晕,“想方便。”
冯权这回倒是听清了,愣了一下噗地笑了起来。皇甫瞬间整个人都红成了一片,他实在是不能动,要不然怎么也不会……冯权咳嗽几声,收敛了笑意,环顾着房间发现没有溺qi,便出去向医工问询,拿了一个回来。
冯权将皇甫shen下的被子掀了起来,皇甫突然喊他,冯权又笑,知dao他是害臊,“你闭上眼。”
皇甫看着一脸坦然的冯权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好听话的闭了眼。
冯权无奈的摇摇tou,动手将他的衣袍解开,又去解他的ku子,皇甫猛地伸手拦住了冯权,冯权咂she2,“别闹,松手。”
皇甫闭着眼,眼珠转了两圈,很是坚定,“不要。”他后悔了,他应该叫住何医工来着,让冯权来,他有点受不了。
“阿云。”冯权掰他的手,皇甫像是铁了心,ying是没叫他得逞。冯权瞪着这个不听话的病人,俯下shen去,对着皇甫的眉眼chu1呼地chui了一口气,皇甫瑟缩一下,眨着眼看他,冯权笑眼一弯,哄着,“你听话些。”说罢,冯权心眼一动,凑过去在他额上,极轻的点了一下。
皇甫脑中一片茫茫然,似乎停止了转动一般,冯权也趁着他失神的空当,把手扯开,解了ku子,皇甫回过神来时,已然骑虎难下了,只好顺从的方便完,又tan痪一样任由冯权给他穿好了衣物。
冯权出去看药了,独留皇甫一个人在房里胡思乱想。
什么意思呢?会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冯权对他也动心了?不会吧?他的这种错觉太多了,不可信。而且,就算是有了,按说冯权那样端庄负责的人,又怎么会zuo这种事,他家中有太多的顾及了,冯权是不会弃之不顾的,那就应该不是对他动心了。
啊……应该只是希望他听话吧,毕竟冯权虽然心changruan,却是个控制yu很强的人,所以只是为了让他听话才zuo那种事的吧。一定是这样的……皇甫显然是被这样的理由说服了,暗自点tou。
不多时,冯权端着药回来了,慢慢的chui着喂他喝药。“宋先生已经带着宋英回家了,你也不必忧心。”
“没事吧?”皇甫想着昨日那厮下手那么狠,说不得会对孩子zuo些什么呢。
“没事,”冯权说着,将事情细细讲了,“你昨日说了宋英被抓,宋先生便带了人去寻了。”
宋先生回了家,才发现nai娘被下了药睡得不省人事,问了仆从也说是没见宋英,当即就吓得有些魂不守舍了,幸好shen边还有陈医工跟着,两人又去报了官。
“当时已然入夜,黑漆漆的看不清,他们一行人直奔了那男人的住所。宋先生听到有孩子哭喊的声音,便脑子一热冲了进去,那男人就站在角落里,手上掐着宋英,非要宋先生将自己的女儿救活,不然就杀了宋英给他的女儿陪葬。”
“怎么能这样……”
那孩子shen子都僵住了,哪里还能救的回来。
“宋先生害怕他伤着宋英,只好顺从,上前检查孩子的尸ti。”
“也是宋先生先冲进去了,那男人以为只有宋先生来了,没怎么防备别人,被差人抓了空隙,所幸最后,宋英被安全的救下,并未出什么大事。”
“那个人怎么样了?”
冯权呼气,“说是挣开了差人,抱着孩子的尸ti跑了,差人赶去追他,后来,tiao了大河,应该是死了。”
皇甫哀叹,有些可怜那男人。“算是个好父亲吧。”
冯权嗤之以鼻,“算个屁。”冯权难得骂人,皇甫惊奇的望着他,“孩子就是他自己打死的,不静思己过,还出手伤人,意图杀害别人的孩子,有此下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