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只有他自己知了。”冯权叹气。
冯权却摇,“但方家落魄,虽是怨恨,但也需要方氏来搭住胡家的关系,若方氏死了,方家也会死的。”至于外界传言的方家为方氏所挟持,还不知是否为真,毕竟嘴长在人上,耳朵却长在别人嘴里,人们所谓的传言,也不过是别人想让他们知的那些罢了。
“那方氏又是为什么要抓走玉树呢?”
“你便直说吧。”
“不,也或许是真的不知。”冯权神色凝重,“什么样的孩子才需要上宗谱呢?”皇甫一愣,心浮起了一个答案。
“胡家家主打算认回一个私生子,才大张旗鼓地开祠堂,但是这孩子却丢了,可能胡家家主都未曾见过这个落在外的私生子,便没了孩子的踪迹。或许也找过,却没有找到,而且正因为是私生子的缘故,传出去会坏了胡家的名声,遂而胡家是不便大肆寻找的。”上了宗谱的孩子,是什么来历并不重要,但不在宗谱的孩子,便是与胡家有着血脉联系,也是不同的。
“我现在只是猜测。”皇甫侧坐在榻上,握着冯权的手,凑近了些,“胡家上个月曾有请族老开祠堂一事,但最后无疾而终了,一般这种阵仗,一定是家中发生了大事,那个彭氏也说玉树是一个月前才到了方家的,我就猜玉树会不会就是胡家开祠堂的理由。”
不过两日,皇甫便带回了一条十分重要的消息。
怕不太妥当。
如果是的话,那么胡家能为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开祠堂,就只有……“上宗谱。”冯权喃着,忽地满背冰凉,一把抓了皇甫的手臂,“胡家开祠堂却又罢休,这种隐秘的事你是从何得知的?”
不他们有什么样的关系,都不重要了。
之后,皇甫拜托了宋先生去查查胡家口中的那个宋英的小哥哥,究竟是个什么名姓,宋先生知了方家的所作所为,心恼恨,便答应了。没有一日的功夫,宋英便从那老仆的嘴里问出了小哥哥的名姓。
【我都这么大了,应该要有小弟弟才是。】宋英这样抱怨着。
郑玉树。
私生子。
万掌事的突然离世,也叫方氏的一些事情受到掣肘,方氏虽然疑惑,但是官家查证了多日,都一致认定确实是意外,他也只好作罢,加之这些时日里事情很多,他也没空再去思量一个死人。
“我有一个办法。”皇甫看他忧心忡忡,就怕他想的多了又犯风,“就是有些冒险。”
“我们不如直接去寻方家,那小郎如此行事,想来也是为方家排斥的。”
冯权却笑得别有深意,神情渐渐变得肃穆,“已然不需要了。”
这样的话,的确是可以猜测那玉树与胡家有关。“如果,玉树真的是胡家的孩子,那方氏抓他,又是为什么呢?胡家难都不知么?”皇甫轻声问着。
天行家旅的事迫在眉睫,他此番钓出了一条大鱼,想必对他对胡家都是大有益的,只是冯权的事一直都是万掌事在暗中盯着,这个人
“是宋英说她回胡家看望外王母时,听了院子里的老仆说她要有一个小哥哥了。”
“宋先生。”宋先生?冯权满脸疑惑,皇甫解释,“是宋英与我说,她母亲是胡家女,我才去问的宋先生。”故而,宋先生孑然一却还能再安故城中站稳脚跟,都是因为发妻是胡家家主的小妹,“胡家开祠堂这样的大事,也请了宋先生带宋英回去,但后来只说不开了,宋先生也没有多想。”
“那我还是侧面多打听一下,说不定会有些线索的。”皇甫提议,冯权想想,也只能如此了。
“但,胡家开祠堂,却也不一定就要与那玉树有所关联。”
“如此一来,我们接下来只需再查方氏与胡家的关系便可了。”
“那孩子与胡家有关?”冯权惊讶。
宋先生随后去查了郑玉树的生平,得知其母为郑王氏,是附近城镇的一个寡妇,其人生得貌美如花,艳丽绝色,便是安故城中,也有不少人倾慕她的容貌,但郑王氏守寡十多年了未曾再嫁,后来更是藏匿了起来。郑王氏再度现,却是在今年入冬时分散出了过世的消息,其子郑玉树也在不久后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