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冯权摇,“我可不是你,需要倚仗旁人才能过日子。”方迁闻言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你不过一个私生子,死便死了,方家恨你入骨,并不会来寻我的麻烦,而胡家,也不会,我毕竟是冯家独子,万千家产傍,如今又声名在外,任谁都得卖个面子给我。”冯权笑得温柔,“你觉得呢?”
“你有什么可与我交易的?”
“这一点冯郎君倒是可以放心,我手中的消息都是旁人没有的。”方迁看着他,忽地笑了,“冯郎君其实只是想知是什么人在传这些谣言吧。说与你知,也无甚妨碍,左右你都得为胡家些事的,你得越好,于我也越有利。”
主交好才是。”
他是科雉之子,自出生的那一刻就别无选择了,母亲虽在那样的污地,但也尽力保全他了,但她染病不过月余便撒手人寰了,死前才告知了他,他是方家的私生子,因母亲第一次便是被当年的方家家主买走的,之后便有了他,但一个私生子,还是科雉所生,如何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那便劳烦小郎坦诚相告了。”
“你!”皇甫从未接过这么恶毒的人,一时直气得眼睛都红了,冯权只是死死的拉住了他。
一刻后,方迁从破屋中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认清了周边的位置后,往着胡家的方向去了。躲在屋后的两人这才走了出来,皇甫仍然气得够呛,“这个畜生。”
冯权听了方迁的话,神情变得莫测起来。竟然会是,肃王府。
“小郎不也如此么。”冯权冷冷的笑,“任凭你在床上花样再多,那胡家家主不也早就厌烦了你么。”
母亲走后,他的境便越发艰难了,他也曾奢望过方家会不会大发慈悲将他接走,说不定还会将他写进宗谱中,可惜奢望只能是奢望。
方迁却忽地放声笑了起来,对着冯权上下打量一番,阴毒地开口,“冯郎君虽生了一副好,但要取代方某,怕是要在床事上多下很多功夫呢!”皇甫顿时怒火中烧,一脚便将方迁踹到了墙角去。方迁口闷胀,随即吐出一口血来,却仍阴恻恻望着两人,“这位郎君真是好格,冯郎君如此单薄,怕是满足不了你的。”
方迁思虑少时,面上逐渐轻松,“冯郎君说的是呢,却不知冯郎君想从我这里,交易些什么呢?”
那便是胡家家主并不知他就是冯权了。“如此便好。”冯权显然很是满意,“这城中漫天谣言,却不知小郎是如何确定了冯某份的。若是人人都来求我,那我岂非是不得安宁了。因此不小心开罪了胡家,便更加不妙了。”
方迁顿时眼眸一沉,“你到底要什么?”
“那你便杀了我吧,想来二位往后的日子也会水深火热的。”
方迁眼角抽搐几下,勉强笑着,“方某必当效劳,胡子荣若是知大名鼎鼎的‘陇西慧眼’竟然来到安故城,还只愿意与他交好,自然是万分欢迎的。”
皇甫恶狠狠地瞪着墙边的方迁,不大情愿的上前将细针全拿走了。
“同他生什么气。”冯权笑得很是顺心遂意,胡家家主见了他,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咱们回去了。”
皇甫点,帮他把兜帽整了整,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回去泡脚。”
“与胡家交好自然是一条,不知小郎能否成全。”冯权问着,又突然笑着补充,“不过我对胡家家主的床事并不感兴趣,小郎大可放心。”
皇甫担忧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冯权,轻声唤他,“阿睿。”
“自然不会是钱财那样的俗物。”冯权笑,“小郎觉得自己的命是否重要呢?”
“若能取而代之自然是最好了。”冯权不紧不慢的说着。
冯权展颜一笑,“冯某说了,想与小郎个交易。”
方迁轻哼,“冯郎君将我弄到这样的地方,不像是要我引见呢。”
“约莫一刻,小郎便能行动自如了,听闻胡家家主得了你失踪的消息,很是心急,现下正四寻你,你可切莫叫他担心你才好。”冯权笑着说完了这些,便牵着皇甫离开了。
冯权对他莞尔,“没事。”又看向了一旁的方迁,“真是多谢小郎了。”只是笑得有些诡异。“今日之举实乃冯某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小郎切莫介怀。”
直到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