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锅飘起了轻烟,显然是油热了,冯权用竹笊篱在油中划了划,传来轻微的响动,左手抓起了一把肉馅轻轻握着,稍一用力便挤出了一个蒲桃大小的圆球落在筷子上,贴着锅边进了热油中,发出刺啦的一声,随后,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油面上便飘满了圆圆的子,冯权一面盯着油锅里的子,一面瞟了一眼旁边正在切肉条的皇甫,竹笊篱拨弄着子,冯权将一些炸好的捞出来放进了一旁的陶盆,用手挥了挥面前呛人的烟气,顺便踹了一下就站在他边的皇甫,“切太厚了。”
“家事,谁都能上手的。并不算特别的。”
“怎么,还没喂饱你么?”
冯权想的蛮好。
“忘了猪了。”
皇甫被这一大盆肉条折腾的够呛,历经了千难万险终于是拌好了,扔到一旁去腌制,净了手便凑到了冯权后去,偷偷地捡了几个子吃,冯权好像没发现,皇甫暗自挑眉,一边看冯权炸子,一边津津有味的偷吃着,直将子垒起的小山夷为了平地。
皇甫别有意味的笑起来,从后搂住了冯权的子,跟他咬耳朵,“那哪里能吃得饱啊……”说着,双手就不规矩起来,冯权眼睛一眯,当即给了他一手肘,皇甫疼得鬼叫,捂着口怨念深重的后退了好几步。
“快了。”皇甫瓮声瓮气的,似乎生气了。冯权了手走到了跟前,皇甫抬看了他一眼,“你别急。”左右只剩手里的这一块了。
皇甫撇了一眼他的后背,气哼哼的去端肉块,一低,眼睛一瞪,“啊。”
“怎么了?”冯权听他怪叫,奇怪的抬,皇甫抿着嘴尴尬的笑了。
炉灶被油锅占着,只得把药炉子拿了出来,生了火,把小火锅坐了上去热水。猪实在是个麻烦事,皇甫一个人围着小火锅忙碌,冯权在炉灶后炸肉也不跟他说话,真是无聊的很。
冯权嘲讽,“你还能干什么?”
“云
“好了么?”冯权收拾好了手的事,油锅里的油还剩不少,烧肉是够用了,瞧见皇甫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边还怪可怜的。
“是,这些活计,佣工仆从都得,没什么特别的,但你的心特别的,你的人也是特别的,是什么人都不能替代的。我待你也是特别的,没有人能够离我这么近,没有人能够得到我的心甘情愿,没有人能够拥有我,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世间如此之大,却只有一个你罢了。”冯权神色温柔,“我在意你,不是需要你什么,而是因为我需要你。”
“肉太多不易熟,下油的时候外面还要裹一层的。里面没熟,外面就先焦了。”
“啪”的一下,皇甫伸出去的手终于被敲了一筷子,“吃的没够了你。”冯权回瞪他。
“去看看那几块肉凉的怎么样了?”
“肉多点不是好吃么?”皇甫撇嘴。
皇甫着手,委屈巴巴,“我饿了。”
冯权轻笑,皇甫好哄,就是每次都要他倒出一堆情话来,肉麻的很。“袜子干了吧,去穿上。”
的事不也是你在么,想你在襄武时,什么都不会不是么?你也是为我了很多的。”
“嗯,我也是的。”突然听了这么多情话,皇甫欣喜之余还有些害羞,垂首窃喜。
皇甫没办法,只得又重切了一遍,等他好不容易全都切好了,子都已经炸出来两陶盆了。“现在呢?”
这十几块肉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便是拿着长筷子,冯权也叫那热的油点子了几下,把皇甫心疼得没招,把肉块都捞出来了以后,皇甫就不许他在动手了,给他将伤抹了药推到一旁站着,自己动手舀了油,洗了锅,又添上了干净的水,一转却瞧见冯权正在柜子旁将之前炸好的肉条装到碗里,瞬间就起了火,一把将人抱开了。冯权叫他惊着了,想说些什么,望着皇甫眼底冒火终是没有惹他,只是乖顺的亲了他,而后便偎在他怀里。
冯权应了一声,默默地等着他收拾好了,才将肉块端了过去,锅里剩油尚热着,已剃干净的猪肉进了油锅,瞬间噼啪作响起来,油点飞溅,冯权连忙拿了锅盖盖上,仍能听到油花爆裂的声音,不得已只能拿了双长筷子来,稍稍掀开了一点隙,用筷子一杵,肉块换了面栽进油里,继续乱响去了。
“这么多……先打十来颗鸡吧,倒两碗芡粉和一碗盐梅,那边柜子上的葱姜蒜和香料都倒进去,酱料你看着放,不用太多,最后拌匀就行。”嘱咐完了,冯权才专心看向了子这边,肉馅已然剩的不多了,不过等肉腌好也就一炷香的时候,应该是能接的上的,把腌肉也炸完了,正好烧肉。
“现在怎么办啊?”都凉透了,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