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众人各自玩闹着,并没有人注意到躲在角落里说悄悄话的两人。
冯权应付完了医馆里的敬酒,便懒散的靠在皇甫shen上,时不时地浅酌几杯,面颊微红,瞧着很是高兴。
这或许,是他这些年来,过得最惬意的一个年节了,不必想着要对付什么人,也不必冷冷清清的,无论如何,都是有人陪着他chong着他爱着他的。
“往年,在家中都zuo些什么呢?”
冯权突然发问,皇甫举着酒壶愣了一下,慢慢的将酒杯倒满了,才迆迆然的回忆着,“去年的话,家里倒是都在,两位兄长两位嫂嫂,还有侄子侄女,阿翁他在席上喝多了,就看着我们傻乐。”
皇甫晏在家里积威甚重,严肃的久了,冷不丁的lou出这般模样,众人都不太习惯。
长清顺着阿翁的眼神回tou看,见了厅堂外的院子里,小崽子们正和长喻闹在一chu1,叽叽喳喳七嘴八she2的商量下面玩什么。
【这些小pi猴,平日里要他们学些有用的,可不见有如此的上心。】长清顺嘴说笑着。
【都年下了,就由着他们吧。】长和探shen给阿翁添了酒,便听阿翁乐呵的笑了,不免有些酸。
【阿翁可是天下tou一份的偏心眼,我和大兄幼时可不曾受过这样的优待,也就是小云,长在你心尖尖上,还敢仗势闹一闹。】
阿翁饮下酒杯里的陈酿,拍了长和的脑袋,【老大的人了,跟自家孩子吃的什么醋?】长和撇嘴,又给他倒满了。
【看着看着,小云都弱冠了,他成家的事您也该上上心了。】长清举杯碰了碰长和的杯子,话却是说给阿翁听的。
【不急,不急。】阿翁眯了眯眼,【但的确可以开始物色了。】
长和看着那群孩子越发过分起来,忙高声喊了一句,【你们悠着点!大过年的,别把你们小叔父的新衣给扯坏了!】
孩子们都怕家里的大人,听着长和叫嚷都有些不敢上手,长喻不在意的挥挥手,【不碍事不碍事!就你们规矩多!成天这不行那不行的!】
【小云,阿翁说要给你物色新嫁娘了!】长清笑着,向着自家孩子招了招手,长喻带着一群小的呼呼啦啦的都过来了。
【给我?我还小吧?】长喻径直坐到了阿翁shen侧,【阿翁你怎么舍得?】
长和嗤笑,【又不是把你嫁出去,有什么舍不得的?】
【小叔父要娶新嫁娘了么?】
【新嫁娘是什么呀?】
【好玩么?我也想要!】
【嘿,你个小不点,把你厉害的,什么都想要!】长和好笑的戳了戳自家刚满三岁的小豆丁。
【总要挑个合你心意的。】长清握了握妻子的手,让她将已然打瞌睡的孩子带回去了。
【快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长和感兴趣的推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长喻,【让你大嫂嫂和二嫂嫂去给你相看。】
【啊?】长喻忽的扭nie起来,【我也不知dao啊。】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冯权笑着,伸手捞起了皇甫shen前挂着的那枚玉佩。
皇甫从回忆里抽离,“当然是喜欢你这样的。”
“若我长成了其他模样呢?”
“你长成什么样,我喜欢什么样的。”皇甫咧嘴。
冯权轻笑。
“你想回襄武么?左右离得不远。”
皇甫摇tou,他们就是从襄武出来的,现在回去不是耽搁时间么?“我想等我成家了再回去!”
冯权无奈的叹了一声,就这么点小心思啊。
“我得带着我的新嫁娘,让他们好好瞧瞧,我眼光可高了!”虽然,他们已然认不得他了,但总要让他们看看的。
新嫁娘……冯权笑盈盈的在皇甫臂膀上掐了一把,“混说什么,谁是你新嫁娘!”皇甫贼兮兮的握住他的手,把人往自己shen前带了带。
两个人挨在一chu1,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听着不远chu1的喧闹,似乎就快到子时了。
“阿云…”冯权突然握住了搂在他腰上的那只手,轻轻唤着,脑袋藏进了皇甫的颈窝,呼xi间,鼻尖萦绕着的都是皇甫shen上的熏香,感到很是安然。
皇甫笑着,冯权怕是真的醉了,不然也不会如此乖觉的往他shen上黏,“阿睿,别乱蹭,还在医馆呢。”冯权听着皇甫作怪的话,低声发笑,却也任由皇甫那只同样作怪的手,在他shen上游走,那宽厚的手掌带着炽热的温度,贴着那层层叠叠的重衣,一点一点的tang在他肌肤上,tang的他心猿意ma,tang的他燥热难安。
可他就是不愿推开。
这些tang人的爱意,这些熨帖的温存,都是独属于他的,他开心,他乐意。
他是有点喝醉了,但是自己在zuo什么,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