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玄烨被逼的冷汗直流,身后的其余官员也是纷纷缩在一边不敢言语,倒是有数名皂吏脸上露出悲痛与厌恶之色,偷偷用期盼的眼神看了看贾琮。
怎么办?
弹劾贾琮?开什么玩笑。光是贻误军机放跑了水匪这件事,就够老圣人亲自提刀南下宰了你们消怒气了。
唰、唰、唰……
身后的官员也纷纷开口,引经据典驳斥贾琮,并说贾琮方才所作所为,皆是仗势欺人,嚣张跋扈。有人还甩出了上书弹劾之语,让一旁看热闹的牛犇心中嗤笑不已。
牛犇立马肃穆高呼:“羽林郎,拔刀!”
躲在城墙上看完整件事情经过的王子胜,此时生出了逃走之心,可惜有人是不会让他逃脱的。
啪!
重重的响鞭在空中炸响,贾琮朗声说道:“速去,本官耐心有限,再有犹豫,本官就立刻调大军将尔等统统扔进运河喂鱼!”
城门前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偶尔出现的马匹微微嘶鸣。
崔玄烨不敢赌贾琮是不是在诈他,因为这小子身上的飞鱼服满朝公卿都没几人有资格穿戴。
将你送进诏狱去……不,进诏狱是便宜了你,你就去运河喂鱼吧。”
“看来咱们的崔大人是打算死扛到底了?那本官今日就代陛下除了你这国贼禄蠹。来人,剥了他的官衣,绑上石头,沉河吧。”
三声整齐划一的高呼,惊的这群喋喋不休似乎占据了正义高地的官员纷纷闭上的嘴巴。
贾琮再次举起金令,死命往这群人身上扔着罪名。他朝城头瞥了一眼,呵呵一笑:“还有,不是说有个假扮我王叔父的人吗?一起沉河。我那王叔父若是知道家父这边需要支援,就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他也会赶来支援的,天下谁不知道我家与王家世代的交情……啧啧,假扮我王叔父假传消息、贻误军机,不管他是谁,皆是死罪难逃!”
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无论是哪一个,都能在转瞬间赐死自己。
五十名羽林郎瞬间拔刀高呼:“威!威!威!”
“贾千户,莫要过分了!尔不过偶然得了机遇,竟敢如此跋扈。我等乃是朝廷命官,便是要定罪,也要依照朝廷律令,由刑部定案拿问,岂能由你一个黄口小儿说嘴。”
更别提他手中那块闪着耀眼光芒的御赐金令,还有跟在他身后的羽林郎,这厮的身后站着大夏最尊贵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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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主官在前,他们这群底层之人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被骂了好一阵的贾琮突然猛地抬手,缓缓说出了一句话。
“牛千户,拔刀!”
真以为我们这群羽林郎是在当护卫的?
贾琮对于这些自然也察觉到了,可他没有点出这几个人。现在还无法解决崔玄烨这群国贼禄蠹,点出他们便是害了他们,且等过些日子,江南的天快要变了!
京观这种东西,怎么可以由他的手去筑造在淮安府城门之前,而且还要逼着城中有功名者、士绅高门来观礼,这不是逼他自绝于仕林断了他的前程吗?
只见贾琮往前一指:“最后一次,立刻按本官说的办。否则,运河水中的鱼腹,就是你们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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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玄烨被逼得急了,自然也想搏上一把,想要拿朝廷规制压一压贾琮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