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脑内飞速转动,他一边给谢镜使眼色一边说,“打球嘛,我是说我假期不多,趁着还有点时间,正好约上柳淙他们几个一起去打一场篮球。”
锦晏盯着他的眼睛,曾经那么漂亮那么爱对她笑的一双眼睛,如今弥漫着的只有无尽的孤寂和悲伤。
站在他斜对面的周鹤跟谢镜两个人拧着眉头,即便知道喻清棠不可能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告白,可当对方上前一步时,他们的心还是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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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一转,忽然反应过来谢镜说的是打赌的事,他没有把锦晏当作赌注的意思,可动机和目的都跟锦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锦晏的成人礼办得不是很隆重,也不张扬,可现场所有东西,气球花束,蓝色星海,包括送给宾客的伴手礼,全部都是精巧又昂贵的东西。
周鹤:“谁说聪明的人不会被欺负?先前我那个初中,锦晏那会儿去京城玩还跟我一起碰见过,那些坏学生专门欺负的就是学习好听话聪明的乖学生。”
两人一左一右挡在锦晏身边,根本没给喻清棠留位置,而以往锦晏身边最近的那个位置,站着的永远是喻盛夫妻和喻清棠。
谢镜听了一会,见锦晏真的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忍不住说:“他骗你呢,他那么精的人,怎么会被人欺负。”
喻清棠没有面向宾客,他只看着锦晏一个人,说:“晏晏,生日快乐。往后余生,都要快乐,永远快乐。”
“……”
在“家人”里,他说的话是最少也是最短的,只看文字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这不是喻清棠。
要是喻叔叔在这儿,保不齐会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锦晏问谢镜他父母身体怎么样,谢镜解释说:“他们身体很好,不过他们在海上,一时半会回不来,就托我将礼物带来了,一会儿你拆了看看喜不喜欢。”
周鹤还想继续卖惨,谢镜忍无可忍,故意说:“你先前说要打什么来着?”
之后是何老头跟外公外婆,再之后就是喻清棠。
锦晏问周鹤在军校的生活怎么样,他立即叫苦连天,绘声绘色地说他在学校的训练日常,没说几句,可把自己委屈死了。
要是锦晏听了,一定会生气。
喻盛和慕榆满怀喜悦地说完了开场词,又给女儿送上了最真挚最无私的祝福。
谢镜冷笑,“你是听话的乖学生?”
周鹤松了口气,之后再也没有贫嘴。
谢镜呵呵。
周鹤面不改色,嘴角咧开一抹笑,“我怎么不是?我有多听话,锦晏妹妹最清楚了。”
但他的眼神太过专注深情,深情里又藏着深沉的外人不懂的悲伤,语气低沉诚恳像是在祈祷。
锦晏刚道完谢,喻清棠就找过来了,他缓步来到三人跟前,目光看着锦晏,“晏晏,成人礼开始了。”
周鹤愣了一下,打什么?
谢镜:“好啊。”
旁边谢镜绅士手护着锦晏,“那我们走吧。”
至少,不是她的喻清棠。
周鹤表现得比锦晏还高兴,“终于开始了?那赶快走啊!”
他也确实在祈祷。
这厮也就在锦晏面前才会装得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