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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书网 > 【咒术回战同人/虎宿】现实与谎言 > 一

        之前宿傩有过将他关在门外的前科,虎杖的答复是砸碎了宿傩客厅的落地窗。他踩过一地碎玻璃,光明正大地走进内室,看到宿傩正和生意伙伴对坐谈天,玻璃碎片撒了一茶几。生意伙伴吓得脸色青白,扬言要报警,宿傩也不制止,像是很希望自己侄子因损坏财物被抓去坐牢的样子。虎杖看着宿傩脸上好整以暇的笑容,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喊了他一声“爸”。

        宿傩一定会要一些他支付不起的东西。

面铃,叫来外间的里梅。他要里梅“把小鬼弄脏的地清理干净”。

        虎杖按响门铃,在心里默默数秒。他在想,要等多久宿傩才会给他开门。

        虎杖置之不理:“是你给我开门的。”

        说着,他提起行李跨上台阶。

        他知宿傩不缺钱,更不缺他的钱。

        “是啊。”宿傩说。

        其实我可以不来的。虎杖想。他从包里拿出拖鞋换上,走向自己在二楼的卧室。

        虎杖没有多么聪明,从小到大都是中规中矩的成绩,但他并不愚蠢。他很快就发现了两面宿傩的冷酷本。两面宿傩没有亲人,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虎杖仁对他的期待,注定要落空。

        虎杖闻言回:“你要什么?”

        “因为某个小鬼从来听不懂人话,我只好当面和他重申一遍。”

        “我要收房租。”宿傩对着虎杖的背影说。

        门开了。

        虎杖上雨水的气有如实质,几乎迎面扑他。

        宿傩脸上带笑,语气却冷酷。

        虎杖比他父亲长得更像宿傩。毕竟宿傩不眼镜,也没有虎杖仁那么文质彬彬。如果不是有医院的出生证明,宿傩说不定真会以为虎杖悠仁是自己年轻放浪时留下的种。而在不明内情的生意伙伴看来,宿傩有儿子的事实已是板上钉钉。报警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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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宿傩没拦他,也没有帮忙的意思。他闲闲退后一步,让出虎杖转角的空间。

        宿傩莞尔,难得看起来这么亲切。

        虎杖瞥他一眼:“……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一片影子从采光窗里投下来。虎杖抬起,宿傩穿着一件光泽丽的和服,赤脚站在楼梯转角。多年来他总是不见老。雨天黯淡的光影落在他领口细的刺绣上,如水波般细腻地摇动。

        他已经上大学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不再是找不到爸爸就嗷嗷哭泣的小孩,需要家人的安。而且宿傩本不在乎他。虎杖着泪思念爷爷和爸爸的时候,他只是抱着肩膀,面嘲讽的微笑。虎杖哭得越凶,他的笑意越深。虎杖委屈的呜咽和宿傩狂放的大笑交织在一起,汇成虎杖心灵深最恒久的阴霾。

        他说:“出去。”

        “跪下来,我的脚趾。”

        虎杖把行李拎进玄关,在鞋柜里寻找自己的拖鞋。果然没有。宿傩从来不保留他的东西,每次借住后都会把虎杖用过的物品全扔掉。就连虎杖借住的房间也会进行翻新。他似乎不能忍受虎杖在他的房子里留下哪怕一丝的痕迹,即使是一发丝,也会让他像床下垫了豌豆的公主那样浑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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