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瞥了眼地上那滩湿物,眉头微蹙,“美酒虽好,喝多了也伤身,铠,你好自为之。”临走前又回头盯了眼那床厚厚的被褥。
此刻顾元铠要是硬来,孟小贝只能鱼死网破。
“铠,你喝醉了,我来给你送醒酒茶,”菲奥娜踱着步子走进来,双眼巡视着四周。
原以为顾元铠接下来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没想到花花公子只是侧身而卧,隔着被子将她搂住。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投射进来,古老厚重的凋花窗灵焕出缕缕生机与暖意。
顾元铠笑着一手将她扶起揽住肩,一只手递了水杯到她唇边:“说了让你好好休息吧,你非不听,乱用力可是会加重的。”
屋外沉寂稍许,复又传出敲门之声,最后门锁转动,菲奥娜出现在门口,身后是一群守卫。
睁开眼,顾元铠已端了早餐在桌上摆放,见孟小贝下了床,笑着向她招呼:“饿了吧,快来吃点东西。”
虽然明白顾元铠意欲为何,但这种轻松氛围令双方都避免了尴尬,唯独难以置信的是,那冷酷老练的花丛高手,用深情款款的眼光注视她,跟她说,什么才是真爱。
睁开眼时,她躺在卧室唯一的大床上,顾元铠温柔的眼神就在她面前,也不知蹲在床前盯了她多久。
“水土不服吗?还是药效反应?”顾元铠微微慌乱的声音跟到她耳边,不再暧昧,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弗雷德那老东西到底给你吃了什么?”
言笑晏晏,一餐饭吃的心平气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孟小贝怔了怔,如实汇报她此刻的状态:“头痛,疲倦,口渴。”
怎么可能不饿,昨晚就已将胃吐干,孟小贝暗自滴咕,又诧异顾元铠看似粗犷却也心思细腻,不等侍卫来送餐就已弄到了早点。
“谁啊?”顾元铠立即钻入被窝且将孟小贝从床沿拉回完全盖住,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喊道,“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不清楚,或许……两者皆有……”孟小贝喘息道,胃中又开始翻腾,哗啦啦直吐到天昏地暗,连胃里最后一滴清水都绞了出来。
这是她唯有的武器,抽血时趁医生不注意,她取了一支偷偷藏起,针头虽小,但扎中某个能致人麻痹的穴位却是足矣。
一整个晚上,顾元铠再也没有纠缠,只是半靠半坐,在古老挂钟的滴嗒声中凝神搂住孟小贝。
“吐出来是好事,或许能加速康复,”顾元铠再怎么好色,此时也歇了那份心思,穿好衣服叹道,“你好好睡一觉,我去帮你找点药。”
顾元铠像是不懂她的无声抗拒,笑吟吟的声音,从后背传来:“这就对了嘛。”
“宝贝儿,”顾元铠轻抚着孟小贝的秀发,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耳畔,“我向来信奉手快有手慢无,想要的,就即刻拿,绝不给自己留遗憾。可是我知道,这样的结果只会令你恨我,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因为我喜欢你,很久之前就喜欢,真心的喜欢,你明白么?”
看着眼前憔悴虚弱的女孩,吁出一口气。
“多谢厚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孟小贝忍不住趴向床边吐了出来。她岂有不明白之理,若不是因为这些,顾元铠对她哪里会有耐心,以他那彪悍的色狼心性,有谁能约束住这头勐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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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反锁之后,顾元铠复又回到床边。
顾元铠趴向床边做出干呕状,孟小贝本就体形娇小,被覆在其身体之下,看起来就像不存在,“抱歉,亲爱的菲奥娜,我实在没什么胃口。”
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孟小贝推开顾元铠,自顾躺下,手里握着半截断针,将自己整个人卷入棉被。
顾元铠虽然好色,却并不下作,趁人之危的事,他不屑于干。
屋外传来噪嘈杂急促的脚步声,想必城堡里的守卫此时正在搜寻失踪的孟小贝,“扣扣扣”房门发出几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