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养猪，自家磨饲料，用的东西也是自家村外的农田、野地和山上就有的，这样养猪是非常省钱的。

        陈凌带着疑惑走出去一看，不止他一人，王立献、王立山、陈宝梁三人也在。

        王立山一拍大腿，其他仨人也是跟着嘿嘿笑。

        他们的鱼虽然比别的村民家长得快，但比不了自家农庄那些鱼的生长速度。

        陈凌点点头，稍后也从王立山家拿了点饲料去找王聚胜。

        陈凌也清楚这村里喂猪、喂牲口的是什么东西。

        「能，这饲料里头不是草就是粮食，吃着能有啥问题？放心喂吧。」

        「鱼长得更快了？」

        「也没啥啊，就冬天晒干的花生枝、红薯藤、干茅草、麦麸、包谷秸秆啥的，搀着点五谷杂粮的混在一块，磨的猪饲料呗。」

        「这有啥难猜的，我还给鱼喂剩饭呢，那三个塘里的鱼，比你们的长得也都快，长得快有用么？没用啊。」

        他们四家喂了猪饲料的鱼，果真是长得更快，而且品相并没有长残。

        换句话说，是饲料里的什么东西在起作用。

        王立山应了一句，拽起陈凌的胳膊就拉到竹林的小亭子里，五人在亭子坐下，「俺家不是养猪多，得磨挺多饲料的吗，今年从你家捞了鱼苗，俺是图省事，就用猪饲料喂的鱼，宝栓、宝梁，还有立献，见俺用猪饲料喂鱼，也从俺家弄了些，这才小半个月，你猜怎么着……」

        王聚胜家，他们五人方才去过一趟，陈凌这是拿王聚胜养的鱼做实验呢。

        「这么说，这猪饲料也能放开给鱼吃了吧？」

        随后跟着王立山四人到处转了转，对比了一下。

        前几天不都把蜂箱给送来了么？

        毕竟各家村民的水源肯定是比不了自家的。

        缺点就是油水少，猪长肉慢。

        「嘿，可不是么，还是富贵你机灵，真叫你猜对了。」

        最多只在干草和秸秆磨成的草料当中，掺点坏豆子和坏玉米磨的面，可舍不得用好的。

        陈凌翘着二郎腿撇撇嘴，满脸无语。

        陈宝栓哈哈一笑，颇为得意的冲王立山挑挑眉头：「老猪，你来跟富贵说，反正俺们用的是你的饲料。」

        也确实是这样。

        「鱼饲料呗。」

        「好家伙，你们不在水库摆摊，咋都跑我这儿来了，这是村里有啥好事了吗？」

        「这么说油水也不大啊。」

        宝栓他能有啥好事？

        「就是啊，俺们也没那么傻。肯定是那鱼比起别人家的来，长得又快又漂亮，才来找你的。」

        而且那猪饲料也不像饲料厂还有啥配方，村里这些饲料，谁不会配呢？一试就试出来了。

        「哈哈，可不是村里的好事，这是咱们自个儿的好事。」

        那这肯定就是饲料的问题了。

        「这确实是件大好事，鱼长得快了，咱们不求一个月往外送两趟鱼，哪怕两个月三趟呢，也比现在好，老猪你这次给村里立功了啊。」

        「这样吗？那老猪你这饲料用啥磨的？」陈凌看向王立山。

        「饲料？啥饲料？」陈凌更疑惑了，不知道这是唱哪一出。

        陈凌一句话，夸得王立山差点乐得找不着北。

        心想：「没油水还能长得又快又好，这同一批鱼苗给的他们，应该就不是水的问题了。」

        陈凌也看得出来这并不是水的问题。

        他还以为啥好事呢，原来是这个：「老猪，献哥，这观赏鱼不是看养的大不大，长得快不快，身上肉多不多，这跟养猪还是不一样的，观赏鱼要看品相，漂亮才能卖上高价。」

        「瞧富贵你说的，俺们当然知道这个了，不是捞鱼苗的时候，你就跟俺们说过了么，还有那田老板也说了，说着鱼就是城里人养着玩的，不是吃的鱼，俺们也知道这鱼是漂亮了才能卖钱……」

        至于王立山拿猪饲料喂鱼的事，也不用瞒着，他自己早就嚷嚷出去了，让他来说，这事儿瞒着也没啥用，别人都知道他养着猪呢，鱼塘距离猪圈也不远，鱼长得好，人家自然要往猪饲料上想。

        陈宝栓和陈宝梁俩兄弟开口道，而后就要拉着陈凌去看鱼。

        「昂，肯定没啥油水啊，自家喂猪的料，哪比得了饲料厂的饲料，也舍不得喂豆粕豆饼子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