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从老腻歪家南墙上摘了几个鱼篓,冲众人晃了晃,笑道:“当然是玩啦,你们难道只想着进芦苇荡找老鹰吗?芦苇荡抓鱼摸虾逮老鳖才好玩呢。”
在螃蟹的蚕食之下,一只只雏鸟发出微弱而又无助的叫声,让几个女人面露不忍。
“咦?还真是啊,螃蟹出水,这是快下雨了吧?”王存业四处瞅了两眼,螃蟹出水往上芦苇上爬,往树上爬,并不罕见。
“扎啥脚啊,我们这儿水里连扎脚的石头都没有……”
王存业看了眼天空,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钟老头叫道:“富贵,存业你们看,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有这么多螃蟹顺着芦苇杆子往上爬呢?”
两家老人换鞋的时候,陈凌还从老腻歪家搜出一个大木盆。
且陈凌一眼认出,这伤痕并不是螃蟹留下的,是鹰隼一类的凶禽。
“换上吧,别客气,省得还得让富贵回去拿。”
话音刚落,赵大海又在后边叫道:“我们这儿发现一个掉下来的鸟窝,刚出壳的小鸟都摔出来了,招了一堆螃蟹在吃呢。”
……
给赵玉宝他们准备水鞋,是看他们年纪大了,久居城市,腿脚肉皮嫩,不常下水玩,才让他们穿水鞋的。
“啥玩意儿?螃蟹吃鸟?这玩意儿还会吃鸟?”
水库这边之前就算没老鳖出现的时候,也没人在此倾倒杂物,平时妇人们有在这边洗衣服的,也有大人小孩大热天洗澡玩水的,所以没有什么扎脚的东西。
经常带二秃子出猎训练,这种伤势他不会认错。
男人们倒是脸上并无异色,就是以前没见过螃蟹吃鸟,觉得新鲜,围着看个不停。
“嗯,小鱼小虾蚯引都吃,这些没长毛的小鸟正是嫩的时候,从鸟窝里掉下来那就是食物,它们哪还管是什么东西,往嘴里塞就是了。”
赵大海两家子就互相搀扶着在后边跟着踏入水中,哗啦啦的趟着泥水,缓缓前进,左瞧右看,见到什么都是一脸稀奇。
就看到芦苇荡的底部,有一个干枯草叶编织的鸟窝,倾斜的卡在了茂密的芦苇杆子中间,里面刚刚孵化的雏鸟,全部摔了出来,掉在了芦苇的根部,和茂盛的水草上,引来了一堆又一堆的螃蟹,就跟成群的蚂蚁一样,黑压压的去吃那些雏鸟。
除了他们老两口的水鞋,还把陈江两口子的水鞋拿了出来,让赵大海和山猫两家的老人换上。
陈凌拍拍他肩膀:“大海哥你这完工回家歇了一阵子,咋还变得娇里娇气的,跟大姑娘似的。”
“嗨,没事的,说不定今天晚上要下大雨了,不稀奇。”
他们两口子的发现引得大家都凑过去看,连陈凌也从小船上抱起儿子和丫丫趟着水走过去。
老腻歪家守着村口,前段时间也是见过不少外地人去水库游玩了,考虑还是很周到的。
“我就说嘛,不刮风不下雨的,鸟窝不会无缘无故的掉下来,肯定是招了老鹰了,
向文霞则一脸不忍:“哎呀,螃蟹在吃小鸟,这些小家伙还活着呢。”
“这些家伙还真不挑食,小鸟儿都吃。”
“你找个屁,皮糙肉厚的,脱了鞋直接下水就行。”山猫踢他一脚,笑骂道。
没走多远,不仅惊起一大片藏身在芦苇丛中的鸟儿,令咕呱乱叫的青蛙相继收声平静下来,几个老人在后边还发现了一件颇为奇怪的事。
一伙人互相开着玩笑,缓缓走下大坝,走到岸边,陈凌把大木盆和鱼篓分给众人,而后解开一条小船,让老丈人带着睿睿和丫丫两个小娃娃在小船上。
说着话,陈凌却是敏锐的发现,有一只挂在芦苇杆子中间已经死掉的雏鸟,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身上带着明显的伤痕。
赵大海连忙叫屈道:“我这不是怕扎到脚么。”
他便脱了鞋挽起裤腿,在前面牵着船,走进了芦苇荡中。
赵大海一听这话,“哎呀,那我也得找双水鞋。”
的腿脚嫩,不穿水鞋不行。”
赵大海和山猫这样的,经常走南闯北野外工作,又年轻力壮的,哪还用得着水鞋这种家伙事。
当下季节鸟多,招来的鹰隼也贼多,但鹰隼多归多,不是谁都能抓到的。
每逢大雨,是会出现这种现象的。
“咦,富贵怎么还拿了这么大一个木盆出来。”
哪怕是在芦苇荡狩猎的鹰隼,碍于环境因素,很难及时起飞,也无法轻易将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