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白这是被啥毒虫子给蜇到了?怎么伤成了这样?看这肿的……”
要说本村的老师,以前也有,可惜老的老,走的走,没人了。
现在这时候,村小学可没啥正经的音乐课美术课,有的地方全是一个老师来担任。
加上现在乡下大部分对教育不怎么重视,毕竟还没到后边义务教育的时候,得交学费啊,对家里也是不小的开支。
其实再想想睿睿这一代,长起来后,教育条件好了,可大学生也太多了啊,很多事未必就有想象那么好。
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虽说到了夏天,天气热的时候,小白牛一般比较喜欢玩水,经常待在水边儿。
陈凌抱住它的大脑袋,瞧了瞧它下巴的伤。
没出息的,家里没指望他们读书成败,早早就让辍学去干活挣钱了,也没机会当老师……
其实这也是陈凌想不通的。
看它委屈吧啦的模样,陈凌心疼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带着它回家上药。
由于陈王庄小学的老师都是外村人,一遇到雨雪天气,就容易耽误上课。
“哞~”
凑在陈凌身旁,努力的仰着脑袋让陈凌看它下巴肿起来的大包。
“好家伙,这以后村里娃娃长大了之后,可以吹牛了,小学老师全是高人啊。”陈凌笑道。
山里人尤其保守闭塞。
能出息的,像五妮儿那样的,考上大学也不会回村当老师。
当然这也不是自我贬低。
现在有几个这样的老人家也算好事。
所以也没出来几个读书出息的后生。
陈凌一家子也不怎么管它,随它怎么去玩。
“哞~”
“哟,你怎么也学着黑娃它们一样乱叼东西了?”
小白牛缓缓走到他跟前,拱了拱他的手臂,打断了他的思绪。
如果当成家里的孩子,它也是最懂事,最不需要人操心的那一个。
王素素和高秀兰娘俩这时正在屋檐下编凉席,听说小白牛被蜇伤了,赶紧走过来看怎么了。
王存业带着睿睿去学校凑热闹听美术课去了。
这个大包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蜇的,黑红黑红的,陈凌刚才乍一看,还以为小白牛嘴里叼了个东西过来。
陈凌在竹林中的亭子编着一个网绳粗壮结实的大渔网,心里想着这事儿,觉得这个问题还是思想观念的缘故。
小白牛像是个受欺负的小娃子一样,小跑着从陈凌身后跑过来,仰着脑袋让她们看下巴的伤,一边还小声哞哞叫着,模样比刚才还委屈。
小白牛顿时委屈坏了,乌黑的大眼睛都疼得泪汪汪的。
体育课也一样,大多数是让学生们自己玩。
没想到是下巴连下唇肿起来了。
陈凌心想,以前都没出过这情况,可别是自家这附近环境太好,养出来什么毒性强的毒虫子了。
“先上药吧,上好药,我再带它去外头瞧瞧。”
看到小白牛下巴的伤,娘俩既心疼又是疑惑。
“啧,还挺严重,先回去上点药吧,上完药止止疼,再看看什么玩意儿蜇的你,我给你报仇。”
“哎哟,我看看,我看看,不要动……”
“哞~”
吃过早饭。
陈凌转头一看,就见小白牛叼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但随后仔细一看,并不是,“嗯?不是叼着的,你这下巴咋了,是让什么东西给蜇了啊……”
小白牛向来是温和乖顺的脾气。
……
“就是啊,以前从来没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