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明明那么,但又是那么的震耳聋。
乌云不知什么时候飘走了,太阳重新映照大地,茂密的树冠并不能挡掉所有的日光,斑斑点点的光影打到他的上,明明三十多度的天气,和陨却觉得彻骨生寒。
作者的画外音:抱歉,写着写着忽然睡着了,然后半夜突然被噩梦吓醒,才接着继续写。
上面没有墓碑主人的出生日期,没有照片,没有生前事迹,更没有名字,只有一串不明所以的日期――2024.04.21,左下角,刻了父亲的名字,和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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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戚喻哽咽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子颤抖得好厉害,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气声,“那个孩子,我连它的存在都没感知到,我后来在网上搜了一下,五周,已经有心脏,是条活生生的生命了。”
小山包一样高的圆墓,用骨灰盒装着一条血迹斑斑的子。
“我从前从不认为那么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我的上,我应该平平淡淡的度过这短暂的一生。可是,什么都没有了!让我踩着两条人命,扮若无其事的与你谈恋爱,我扪心自问,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和陨手脚冰凉,油门一路猛踩到底,车上的智能系统无数次发出激烈刺耳的警报声,最终终于跌跌撞撞的奔到了西郊墓园。
脸上的温热,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赤着上的男人,就这样倚靠在墓碑上,任由雨水拍打全。
“你现在,应该四个月大了吧,小手小脚长出来了,应该也摆脱了小尾巴。”
“我是不是很过分,把你妈妈害得那么惨,竟然还妄想人家不计前嫌的接纳我。”
“和少,如果你不介意要一个随时可能成为尸的女人,我现在就直接跟你走。”
没了,产了一个孩子,事情的起因,皆是因为游学那天,如果我没有上去开门,一切是不是就会完全不一样。”
和陨提了两箱粉,一个行李箱,行李箱里装了满满的婴儿套装和鞋袜。不知一个月的婴儿穿多大的尺寸,听了导购员的建议,拿了最小的尺码,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
“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小东西,在替你妈出气呢!”
刻意去忽略的记忆,此刻又全都翻涌了上来,和陨表情痛苦的凝视着她,她扭过脑袋看过来,他不敢看她,飞速转移视线。
这座墓碑不同于周围其他普通的黑色墓碑,足足两米高的碑块,是用一整块玉石雕筑而成。
低低的颤音,被轰隆的雷声盖了过去,眼中又开始出两行热泪。
戚喻听到了旁男人的抽泣声,但是还不够,必须要下猛药。
只有戚喻一个人,还躺在原地,手心掐着一片碎成渣渣的叶片,瘦小的子锁在宽大的病服之中,雨滴争先恐后的脱落乌云,奔向广阔无垠的大地。
“抑郁症,是被你侵犯之后患上的,病情加重的契机,是被你们一次又一次着家人威胁,被迫沦为你们的玩物,在你们之间轮转。存了死志的原因,相信现在你也很清楚了。口的伤是我那时候已经扛不住了,自己拿刀进去的,可惜力气不够大,看着血量很多却不致命。”
没有雨伞,独自一人,迎着猛烈的风雨,走向墓园中间最大最高的那座石墓。
一声接着一声的响雷在上炸开,一耀眼的闪光冲破黑暗,在天空划开一条裂口,紧接着一声霹雳,震的地动山摇。
将东西摆放整齐,发现墓碑上有泥水溅上去,弄得浑浊不堪,和陨连忙脱下上衣,跪在地上将脏污拭干净。
从后又来一个脏兮兮的红色塑料袋,啪地一下,摔打到他的肩上。
不知那里刮来一枝条,扇打到他的脸上,抬手抹掉睫上的雨水,低愣愣的看向那枝条,蓦地笑了,“你也觉得我很对不起妈妈,对吗?”
几张叶片从枝垂直掉落下来,砸到他的肋骨上,疼意漫进肺腑,没一会儿就爬满全。
“是不是生气我又惹你妈妈伤心了?每回来看你都下雨。”
刚刚明明还骄阳似火,现在天色竟然越发阴沉,瞬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所有人都往楼里跑。
“我现在应该在大学的课堂上,我外婆在家编织手工艺品,我舅舅和舅妈不会被迫下岗,我们还是幸福的五口之家。”
和陨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眼中噙着泪水,胃中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呼变得困难,周围仿佛静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