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孙渺又穿上了那条暗黑风格的裙子，并且带起了假发——是的，他把人家店里的东西带回来了。那家店专门高妹lo裙，也因此找他拍过好几次。

——等等，不会是双吧？！

此刻他没有了白天张扬的眼线和暗红的口红，长而卷曲的卷发遮挡住了他明显的棱角，使他整个人更像一个女版的孙渺。女装大佬的气质反而淡了。

“我可以吗？”他的手虚虚地搭在她的腰间，散发着不同寻常的热度。

喜欢什么？小裙子？女装？惊愕过去，赵乾并不是太过好奇他的喜欢指的是什么，反正向是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在狭窄而阴暗的空间里，孙渺愉悦地问：“有没有富婆跟被包养的小白脸背地里偷情的感觉？”

连串笑声。

来时因为人群和拥挤带来的烦闷感早已烟消云散。

“你很缺钱？”赵乾看着面前的美丽女问。因为太过惊愕来时的沉重也暂时被忘记了。

赵乾邪莫名其妙又上来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生怕他看不见似的：“我是找了个男朋友呢，还是智能按摩棒呢？”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可高兴的？

不——她把目光转向窗外。今天天气很不错，有一片一片的云彩，整齐地码成一排有一排，像耕好的稻田。她很感谢这一大片云，因为它们排列的面积足够大，无论公交车怎么走都不会被甩到后面。她慢慢地，感觉到阳光照在面孔上洋洋的感觉，冷冽的空气被玻璃隔绝在外，让她想起房间里那一小片光。温度开始慢慢回升，嘈杂说笑的声音再次包裹住她，只是这次不再惹人讨厌了。孙渺抓住她的手把玩，想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若无其事地笑。这样最好。她喜欢被关照，但特殊关照让人厌恶。

孙渺并没有太多解释，踩着类似芭舞鞋的大码浅口鞋，转，黑色的缀着丝的裙摆好像无意间扫过赵乾的牛仔，慢慢啪嗒啪嗒走远了。

赵乾手搭在他

她无时无刻不在觉得自己渺小又阴暗。又想起很小的时候在房间角落看到的鼻涕虫，黏糊柔的蜷缩在的角落，只是存在本就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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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点在一家主题馆。赵乾在凳子上等孙渺去试衣间换衣。

她弯起双眼，手中的羽扇轻轻掩住嘴巴，神秘而优雅地笑了笑，不疾不徐却又好像和着某种韵律一样回答：“没有，因为喜欢。”声音还是孙渺的声音。

回去的路上心情一直很好，好到她几乎忘记了来时的不愉快。如果那个人是孙渺的话，这点小小的不愉快是完全可以忍受的。很多人，包括爸爸，妈妈，爷爷，都觉得她发脾气的时候不可理喻，只有孙渺会一直包容她。他为她了很多，她一直知。她只是不可理喻，但她不瞎。

孙渺好像被取悦到了一样笑了一下，附亲了下来。长长的发把两人罩在了一起，遮住了所有的灯光。

赵乾看她黑色的长卷发扫过摆动的纤细腰肢和翘，再加上宽肩长，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在公交车上会被扰的好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