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楼下,向悦牵着卡下车,撑伞的功夫,一只黑白色的牛猫迅速从她脚边窜过,追赶前方的小野猫。
这个就是。
向悦细细一想,他说的话也不无理,如果决定演好这出戏,适当的彩排有利于舞台效果的完美呈现。
肖洱故作严肃:“你需要一点时间提前适应,万一到时候出脚就不好了。”
“好吧。”事实上她也认可第二个答案,顺着话就下了,“我是给卡一个面子,谁让它这么可爱。”
他抿憋笑,话题一转,“吃完了吗?”
向悦的家在北边的老式居民楼里,这是离世的外公留给她的祖屋。
“回你家,清东西。”他害怕有变,一秒都不愿耽搁,“今晚就搬过来。”
“嗯。”
肖洱急不可耐地起,“我们走吧。”
她没再拒绝,静静跟在他后,随口说:“我家在北边,这里过去很远。”
向悦倏地大喊,条件反地追了上去,姿捷的卡仿佛装了跟踪,追着两只猫拐进两楼之间的间隙,冲着上围墙的牛猫“汪汪”大叫。
人与人的相复杂又麻烦,但动物不一样,它们上有着小孩的纯朴,谁对它好,它便无条件地跟随,一直陪伴到老。
这时,肖洱火速赶来,瞥见如此戏剧化的一幕,沉声问她,“这是你的猫?”
牛猫似乎受到某种威胁,弓着腰“喵呜”嘶吼,一猫一狗原地僵持片刻。
车子在无人的街行驶了近一个小时。
负责开车的男人默默调大助听的音量。
雪地里的阻击战难度倍增,纵使是运动狂魔的向悦也追得气吁吁,她伫立在围墙前,手指颤巍巍地指向牛猫,怒声指控,“你你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吃了我那么多豪华猫罐,居然还敢偷跑出去玩,半个月不着家,你知我有多着急吗?”
“不用这么着急吧?”向悦脑子持续发懵,“下周回国,还有几天呢。”
昏暗的路灯在暴雪中显得那么微不足,仿佛树林深的萤火虫,努力在黑暗中绽放微弱的光亮。
“去哪里?”
这个声音他听过。
肖洱转面向她,取下围巾系在她脖子上,诚实地说:“因为,我不想。”
“那上次我喝醉,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去?”
向悦停步,狐疑地看他,“你知我住在哪儿?”
“嗯。”
向悦哑然,直觉告诉她,这家伙远没有他看起来那么纯真简单,以后她得多多防着他,避免羊入虎口的情况出现。
老楼的外在看着破旧,实则保留了小时候才存在的邻里关系,街坊邻居全是纯朴的爷爷,不会饭的她时常跑去别人家蹭饭,当然,作为报答,她也会定期给邻居家养的猫狗驱虫和打预防针。
*
“...”
“嗯,它叫警长。”她
见到向悦,警长躁动的情绪瞬间平和,撒似的“喵”了声。
狂风卷着鹅大雪在半空翻,世界仿佛坠入一个巨大的漩涡,被无边无际的白色吞没一切。
*
“我知。”
“警长。”
期间两人很少说话,向悦的注意力全在卡上,就像平时在医院里对待萌,夹子音不小心暴,一人一狗,沟通无障碍。
她一直很喜欢有年代感的房子,所以毕业后没住父母买好的公寓,一意孤行搬到这里。
那晚她在电话里喊他“老公”,也如这般甜腻,勾得他魂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