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年前,她死了,赵青梁的心也死了。
赵青梁以为自己抢占先机,殊不知,早在30年前,就落入了霍御凌的圈套。
“大哥,妈妈没有永生也是好事。活太久,见证边的人逐个离去,是诅咒。”赵青丞说,“如果让她永生,她会怨你。”
“老三,我刚见你的时候,你可小了,一点点,小手小脚得像藕,可是神特别足,只要醒着,就哭着闹你妈妈。而每次我把你抱在怀里,你就不哭了。”
看来他不知,霍家人,只要携带那种致病基因,连永生也救不了,30岁发病的显基因高于一切。
赵青梁一直以为,霍御凌的永生之法可以让妈妈活下来?
否则,霍御凌早就把阿九治好了。
可是,这江山由她的命换来,他又怎舍得放弃。
让她永生永世,作一枚夺权斗争的工?他不忍。
“老三,假如这世上有种技术,可以让人永生,同时治愈所有损伤。你会把它用给谁?”赵青梁问得突兀。
家许叔把饭菜摆上来,赵青梁和赵青丞上桌,面对面坐下。
“我曾经有机会,让你妈妈活下来。”赵青梁说,“可是我在你妈妈和权力之前,选择了后者。一念之差。那个人给我的药,我用给了赵长虹,因为他快死了,而我要知一些秘密,只好把阿芮的药给他,让他这条烂命多活了30年。可是现在,我后悔了。”赵青梁捂着脸,“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大哥,什么秘密啊,赵长虹不是咱们爸么,什么药啊?他不是也死了么?我这脑子真跟不上你。”赵青丞继续装傻充愣,顺便尝试套出这个“秘密”。
赵青梁淡淡笑,抬眸看对面的朗男人。
“她很美,也很爱我们。她不好。”赵青梁笑,出一颗泪,只一颗。
赵青梁点。
“说这个干嘛,大哥,人都死了,反正我也不记得,没什么难过的。”
“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赵青丞眸色幽幽,“早不记得了。”
回看,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一切竟在一开始,就巧妙串在一起。
“爸没死,但也没什么区别。”赵青梁倒是没有说出秘密,“我当时,以为阿芮会等我,我们的实验室,很快就能找到方法帮她去除病,不需要通过永生的方式留下她。可是,她先走一步,自缢离开。后来,方法有了,她人却没了。”
”
她死的那一刻,赵家就亡了,之后的日子,只是缓慢腐烂的过程。
霍御凌当年把永生药交给赵青梁,本就不是给妈妈用的。
只是,赵青梁,真的好想她。
怎么可以,让一个人,永永远远地拥有她,拥有这座江山?
赵青丞没有吭声。
“嗯,我以为你很黏我,所以就帮你妈妈照顾你。只要你乖,我就给你买玩。可是,你宁可不要玩,也要闹你妈妈。后来我发现,其实你真正黏的是她,小孩子会用哭声引大人的关注。”
守住这城,也困住他自己。
之后的日子,他像行尸走肉,终日穿行于阴谋诡计,失去自我,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
“大哥,心情不好?”赵青丞吃完一碗饭,看赵青梁没怎么动筷子,“你刚才有什么话要给我说来着?”
如今只有他们两个。
他不想相信,可是又不能不信。
历史更迭,30年,足矣。
赵青丞抬眸,“大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一条长长的餐桌,曾经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热热闹闹。
之后的一切,虽然没有按照霍御凌的希望发展,但也并不是利于赵家的局面。
赵青丞动作一顿,扯嘴笑,“真的假的,我那么闹腾啊。”
是啊,如果她真的是虎符,那这病症,反而顺应天。
只能层层筑墙,抬高垒,没有退路。
“老三,你长大了。”赵青梁感慨,“你妈妈的事,我对不起你,虽然你现在不记得
赵青梁不由得想起赵长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