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扬,眉眼弯弯,笑得轻松、自在,无忧无虑,不掺杂任何其他。
纯粹是她开心,想笑就笑。
这辈子都没这么畅快过,卸去陈旧枷锁,她的灵魂在震。
赵青钧火冒三丈,抬手就要死她。
“你他妈!”
手“呼”的一下划到她脸旁,快碰到汗时怔怔停住,伸开的掌用力紧握,抑制不住的激动。
“你他妈――”赵青钧咬牙切齿。
手迟迟碰不到她。
目光停在她的脸,像看什么陌生的东西看得着迷。
“妈的!”赵青钧咬牙骂。
他脑子里落下掷地有声的三个字:
好漂亮。
他一直知秦“好看”、是漂亮女孩云云。
但他见过的女人太多,秦和她们相差无几,脸都差不多。
外貌在他这本不是加分项。
可此刻,他竟一次觉得这丫好看,美,赏心悦目,想看,想一直看,想看更多!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视觉决定下肢,下肢决定大脑。
视觉让他无法动手抹去眼前这朵悦目的小花。
谄媚假笑的残枝败叶,他会毫不犹豫地暴力玩弄,扯碎,只有看到花束痛苦血才能获得变态的满足。
但现在面前是一汪不似人间的漾清泉,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立即脱光了进去游个泳。
这等圣泉,也许有神谕,能愈合他上无数伤疤?
收容他?赦免他?
让他获圣光沐浴,恩泽幸福与安宁?
赵青钧没有真的立即脱光。
他收回手,坐回原位,表情平和了许多。
竟颇有耐心等秦吃完饭,这才夺过她的筷子开始刨自己那碗。
两三下大碗见底,赵青钧抹一把嘴,起,隔着桌子一把将秦捞起,打横抱着出了餐厅,大步迈向附近一栋亮起点点灯光的宿舍楼。
秦闭上眼,任温热烟草味扑鼻。
内心有无数遗憾,但总要坦然迎接死亡。
她是一棵无依无靠的小草,随风扎到不便之,还没见过世界便枯萎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