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面子上也要承了这个情。
司有芸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裕妃,有些猜不透。
好在没有半刻钟,皇上就到了。殿中的女并没继续留下来伺候,而是屈膝行礼后便默默退下,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
感受到司有芸的目光,裕妃抬与她相视一笑。
直到六年前司晔继位后,亏欠了十多年的封号,封地,种种赏赐,都给她补全了。子弱去不了封地,就赏赐皇城下的宅子府邸。即使她平时不爱面,也没人再敢说司有芸这个公主不受。
公主久不入,陛下总是在惦记呢,日后有空还是要常进来说说话的好。
有些念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她其实对裕妃颇有好感,不止因为裕妃眉眼间带着几分她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还因为她出大家行事却依旧温和有礼,和中那位对比过于强烈。
这么说起来,你皇兄似乎又给你找了个医师。
可是司有芸自己清楚,她与司晔往日本无甚交,跟遑论兄妹情了。
司有芸脑子一时糊涂,没搞懂他们打的什么哑谜,有些无奈地开口:也就这两日睡得好了些,子还是要将养着的。她可不想这么热的天再往外跑了。
长宁近来子可是康健不少?瞧着面色红,比之从前好了很多。
当年还是三皇子的司晔过继给苏太后时,司有芸不过四岁。突然间多了个大自己十岁的哥哥,玩不到一起吃不到一起,司有芸觉得很没意思。在中无人关心的生活似乎并有因为多出来一个名义上的亲哥哥而改变什么。
这一两年都没再提过她的病情,突然来这一出
长宁不好,朕总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府里没人陪着说话,心中憋屈。
司有芸弯了弯嘴角,还是多亏皇兄一直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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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茶点备冰盆的女其实动作已经足够轻微小心,只是司有芸这些年久不出府,对于人多的地方许是习惯使然,只能小心避开。
苏太后慢悠悠地:前些日子你皇兄说,裕妃引荐了位族亲,在医术上似乎颇有成就。你过会得空去见见你皇兄,那人,无论如何还是见上一面的好。
这么说还是要调养的,臣妾有一族弟,八岁起便入了虚竹先生门下习医术。这些年一直在四云游,前些日子才归家。臣妾一听便与陛下商量着定要请他来给公主看看,不然咱们皇城这一朵花日日避在府中无人可见岂不是叫那些人失了福气?
她对她这个便宜皇兄感情很复杂。
还没等司有芸开口,就听见那裕妃接着:如今瞧着公主子好起来了,想来以后也能多参加些宴会解解乏了。
司有芸自然听懂了苏太后的话,这裕妃是江南士族第一大家出生,虽只是一庶女,可看在家族的份上,一入便是妃位。
到底念着还在中,司有芸双拳紧窝,微微低下,深几口气试着让自己心绪稳定下来。
司晔噙着笑,怎么看司有芸都觉得那笑容怪异。
裕妃说这话时表情真切,是以司有芸并没拒绝。再加上想起先太后对她说过的话,她只得点点应下了。
突然来了不少人,一时间司有芸有些不安。
只是还没等司有芸离开,殿外的太监变来传话说皇上和裕妃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苏太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双桃花眼今日显得有些疲惫。她缓缓坐起来。肩那淡紫色披着的细纱随着动作缓缓落,她看像下首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儿。许久不见,今日一瞧脸上的稚气褪去不少,少女韵味在那裁剪致衣裙的承托下更显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