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昶手落在司有芸的脊背之上,轻柔的给她顺着气。
公主已经得很好了,我不是说了,公主若是睡不着可以随时来找我。谢昶忽略了当初自己话语中说的差人二字。不过这本就不重要,在他不厌其烦的抚下,司有芸总算止了啼哭。
谢昶的眼睛只辉映出她一人的脸庞,司有芸有些控制不住的沉溺其中。
那几人忙不敢,手脚利索的将梯子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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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昶在司有芸耳边惊呼,惹得她耳朵极脸往谢昶的怀里缩了缩。
公主!这么高的院墙怎就敢直接往下?!
司有芸没觉得这么委屈过,积攒了许久的情绪一瞬间发。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拉着谢昶的衣襟便开始嚎啕大哭。
可还没等他开口,面前的人盯着他突然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司有芸双手拉着他衣襟,眼中仍噙着些许泪花。
却没有想象中的屁着地,或是脚腕扭伤,接住她的是个带着温的怀抱。
他俩现在的姿势不太好看,为了接住司有芸,谢昶并未顾及那么多。现在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一手托着她的,一手抱在她的。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传到手心的热度,宛如刚烧开的药罐子要把他手心灼伤。两人上的衣料都轻薄得很,司有芸整个子都牢牢贴在谢昶的怀里。
过了片刻之后,司有芸把衣袖往上拢了拢,深一口气后转过闭上眼睛,终于鼓起勇气松了手往下去。
丑时初,巷子里只听得见那梯子吱呀作响摇摆的声音。司有芸跨坐在墙,摆了摆手叫那几人回去。
谢公子我我又睡不着了呜呜呜呜
一下一下,不厌其烦。
还好,总算是接住了。
几息过后,谢昶觉出有些不妥来。却没有直接抛开,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司有芸放下,面上带着几分担忧。
怎么?本公主的话现在是也不好使了?司有芸挑眉,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谢昶本就起得急,那衣襟也只是匆匆随便合上,被司有芸这么一拽近半边口都了出来。他先是拍了拍司有芸的肩膀,见她半晌没缓过劲来,又哭得有些不上来气,叹了一口气向前迈了半步虚虚抱住司有芸。手揽过她的后脑勺,让她靠在口。
谢昶是被墙外那阵吵闹声吵醒的,等他起来到院中便看到一着白纱的女子跨坐在院墙之上往下。若不是他目力极好,看到了司有芸的脸,真会以为是自己半夜撞鬼了。谢昶来不及喊司有芸的名字,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
司有芸抬看了看那院墙的高度,提着裙子扶着梯子爬了上去。
我今夜,能住在这里吗?
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
见那些人缩着脖子都走了,司有芸坐在墙才感觉出几分凉意,特别是在瞥了一眼墙内的地面之后。心中只还好谢昶没住在相府里面,相府那高墙可不是她能挑战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