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后腰接近脊骨的位置格外痛,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嚎两声,她愣是一声不吭忍到现在。
她的确有些害怕,倒不是怕后悔,主要是怕疼。
割线是圈内术语,等同于画作描边。
很疼?
她反倒成了发号命令的那个人。
别动。
他眼热地移开视线,叫停她摇摆细腰的暧昧动作。
魏东事专注,自右下角开始细密地描边,一不留神沉迷其中,直到完成小半,他才想起停手让人缓口劲。
他按了几下僵的后背,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埋苦干。
贺枝南顺着灯光看清他幽暗的黑瞳,明明也是羞涩的子,竟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们干刺青的,都爱耍氓吗?
贺枝南隐忍泪意,固执地咬,还可以忍。
他先在刺青的位涂抹一层凡士林,起光效果,避免肌肤太干而裂开。
魏东没着急继续,放下纹机,转走向已经关闭的蓝牙音响。
贺枝南的后腰浑然麻了,一动一晃钻心地疼。
墙上的时钟指向9点。
屋里没人说话,静得只能听见机运作的声音,男人埋作业,女人咬忍耐,尖锐的细针扎到脊骨边缘,她疼得猛颤了下。
嗯。
屋外寒风四起,秋雨绵绵。
割线结束后,魏东让她休息片刻,换了针尖更多的排针给描好的图打雾,也就是上色。
他翻到一首黎明的歌,。
她额前已然渗出细汗,鼻音很重,哭过似的。
她昂起,目光同他交错,也不知哪神经不对付,羞耻心扔到天边,反手摸到后腰上方的拉链。
嗯?她满眼懵然。
魏东若有所思地看她几眼,没再多话,小心翼翼地用转印油将图纸转印到刺青位置。
男人提轻哼,没事找罪受。
说不好。
纹机针很细,他试探着下针,针尖插破肤表层,那刺痛不算明显,她忍着没吱声,他以为她扛得住,便加快扎针的速度,针刺的痛感密密麻麻地渗进大脑层。
有爱听的歌吗?他翻出手机,随口问。
要歇会儿吗?他坐直子,低声问。
男人略显错愕,见她年纪轻轻,看着比自己小个几岁,没曾想品味如此复古,现在少有小姑娘喜欢听老歌。
憋了整晚,他还是问出了口。
她愣了下,顺话答:粤语老歌,我都可以。
新式改良旗袍比传统旗袍设计更方便,她里穿着贴安全短,一拉一扯,裙摆堆至腰间,侧躺的姿势,段凹凸诱人,半长笔直纤细,白莹莹地晃人眼睛。
她肌肤雪白,未上色的印花在瓷肌上绽放,别样的韵味。
男人也不恼,吊儿郎当地笑,你要害怕可以不脱,另寻别。
要知刺青这玩意越接近骨越疼,她足够纤瘦,腰细得仿佛一只手能握住。
咳。魏东稳住错乱的呼,痞痞勾,我是说,你不脱,我怎么给你弄?
你想清楚,我开始割线,就不掉了。
她张嘴轻呼气,难受得咬牙皱眉,男人全数看进眼里,但没急着拆穿,反倒对她的忍耐力感到敬佩。
是你吗/手执鲜花的一个/你我曾在梦里/暗中相约在这夏/承诺站在夕照后/斜阳别你渐离去/亦会不归
贺枝南不敢叫,怕出了声就没勇气继续下去。
开始吧。
真不用?
摆挪到大,肌肤白皙似雪,肤如凝脂。
她大概是真忍到极限,细针连绵不绝地穿刺肤,忍不住急促地气。
温柔轻缓的曲调,搭黎明浑厚深情的声线,充斥整间小屋。
不用。
这女人,对自己够狠。
你穿着这衣服怎么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