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女看着五十出的岁数,个子不高,微胖,圆脸,额有颗显眼的黑痣,上的花色长衫很显气质。
妮娜出言调笑,旗袍美人妖娆出街,感绅士心花怒放。
贺枝南揶揄地笑,妮娜大大,您的新书我正追着呢,你要不按时更,我打爆你的电话。
旗袍黄瓜,既违和感十足,又有温的烟火气。
她笑着应允,看了眼时间,你去忙吧,大作家。
妮娜嘴角抽搐,我怀疑你在骂人。
回客栈后查了才知,这图正常价格不过千元左右,即算加钱也不至于这么离谱。
我早说过,这种书名就不要念出来了,容易伤胃。
小镇内巷的街不宽,望不见尽的小路纵横交汇,灰瓦白墙的住房错落有致,小两层的构造,院里围墙不高,上有苔痕斑驳。
每天给我打电话,要有丁点意外,我绑都给你绑回来。
贺枝南怔住,还没缓过神,抬见老妇人匆忙离去的背影,再低一瞧,手心被人了翠绿的黄瓜。
说起这事,她还来了点郁闷的情绪。
新书?她反弧巨长,你指哪本?
土归土,人气还是很高的。
这条路走到尽,径直左拐,一不留神,迎面跟人撞上。
挂了,坏女人。
他脸也黑,心也黑,坑了我好几千。
哎哟,对不起。
蓬垢面的女人仰猛灌几口冰水 熬夜写了近两万字,她困得随时能睡着,随口问,你这几天...就没什么有趣的艳遇?
老妇人胳膊挎着竹篮,篮子里的瓜果蔬菜全数坠落,在地面几番动,散成满天星。
贺枝南慢步走向衣柜,从一整排的旗袍里翻出今天想穿的款。
fuck,让他。
她沿着长满青苔的石板路走了很久,路上行人不多,小镇居民围坐在小院里聊天。
河岸边,老农拖着板车吆喝卖苹果,路过的居民和凑热闹的
埋葬死亡,迎接重生。
外空气好,我出去走走。
本以为两人是一面之缘,没想到当天傍晚,她在小河边散步时,竟又撞见了那个神采飞扬的老妇人。
贺枝南随意挽起长发,用玉簪固定,换了件淳朴的素色旗袍,袖口与裙摆锁着致白边,段秀美,整个人似一朵恬淡清雅的菊。
她角微扬,低低地笑。
姑娘,你尝尝这个,农家人种的,鲜甜脆爽。
贺枝南歉意地笑笑,是我该说抱歉才对。
气质绝了。
...
没。
这么看,那男人就是个典型的黑商,专载外地客。
她回答斩钉截铁,可当脑中迅速过某个魁梧糙汉的影,眼睛低垂,柔声加了句,倒是昨晚那个刺青师长得有味,不过看着凶神恶煞,不像好人。
。
没有。
昨天看书时,无意中见到彼岸花的介绍,她爱上它的花语,并被那抹炙红的艳丽蛊惑心智。
她想改变自己,想活得跟以往截然相反,所以才突破自我尝试刺青,结果骨子里的偏执作祟,竟鬼使神差着了那人的。
她被笑得脸颊发热,羞地骂。
清晨的阳光不刺眼,淡淡的温。
妮娜被她怪异的形容勾起兴趣,暧昧地笑:没留个微信?
妮娜是绝对的女权拥护者,写的一水的大女主,男人对她而言,不是现实还是虚拟世界,无一例外都是消遣时光的生物。
不敢,我可是您的脑残书粉。
知了。
她低捡起遗落的番茄,讲究地从小包里抽出纸巾干净,这才重新放回竹篮,所有东西摆放整齐,心里才舒坦。
妮娜最烦她捧杀,忍不住翻白眼,求你别抬举我,我多算个无情的码字机。
彼岸花,盛开在黄泉路上。
那瞬间没了声,无言的尴尬悄然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