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哥,我这人出了名的口风紧。
新鲜入炉的纹在背上,光甚至连贴保鲜都等不及,胡乱套上衣服,一扎进雨里。
魏东回过神追出去,人已经没影了。
他看着外渐大的雨势,雨滴噼里啪啦砸响屋檐,良久,他冷笑了声。
口风紧?
呵。
哪个口风紧的人外号叫作喇叭?
屋外狂风骤雨,错乱刺耳的雨声锁住屋外的嘈杂世界。
店里空间不大,别样的宁静。
他调整好烦闷的心绪转回店里,女人背对着他,安静地伫立在国旗前。
张婶怎么会让你来?他随口问。
她凝视着国旗继续发呆,飘出两个字,顺路。
男人侧瞥了眼窗外,笑了笑,没再接话。
到了这个点,他的确饿了,张婶带来的饭几口干完,利索收拾好所有设备,等忙完这些再去看她,她仍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
魏东好奇什么魔力让她变成木人,两步走到她后,忽而凑近的气焰,醇厚低嗓弯弯绕绕飘过她耳边。
看什么?
国旗。
没见过?
嗯,没见过刺青店里的国旗。
男人昂,看向那片崭新鲜艳的五星红旗,曾经那些深刻的过往仿佛还历历在目,不何时见到,口那团火焰依旧烧得灼热。
国旗是信仰,刺青是生活。
他嗓音很沉,似在解答她的疑惑,更像在自言自语。
贺枝南明显愣住,悠悠转,他就站在后,形魁梧得像一堵墙,高差距下,落地灯散出的刺眼光芒被他遮得严严实实。
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瞧见那件单薄的黑色衬衣,深邃立的眼周,徐徐发光的黑瞳。
她的目光扫过男人前被肌肉撑起的轮廓,成熟男人上总有种被岁月敲打过的厚重感,让人莫名有种想要扒开人,一探究竟的冲动。
女人放缓气息,轻轻眨眼,倏然抬手摸向他的。
谁知半路被人钳住,控得死死的。
他掌心炙热,虎口的厚茧磨砂手腕,化肌肤的沁凉。
什么?男人腔微颤,分明在压抑。
她一本正经:脱衣服。
...
魏东怔了几秒,被她理直气壮的语调气笑了。
现如今,耍氓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她眸色淡然平静,微微挣开他的束缚,修长的指尖径直摸向衬衣前襟。
第一颗衣扣很快解开。
女人动作停顿,抬对上他漆黑的眼睛,衣扣,系错了。
男人不动声色,所以呢?
我帮你。
魏东面色黑得发沉,没出声。
她的眼睫轻盈颤动,聚焦点随之下移,手背温柔地蹭着衣料,碰一片灼烧炙热。
这次,换我问你了。
贺枝南解开全衣扣,衬衣大敞,不够明晰的视野里,隐约瞧见腰腹成型的肌肉线条,光用眼睛瞧,手感似乎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