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从扳机上缓缓移开,里包恩将手枪放回腰间的枪托。
无用的情感在刺痛他的神经,侵蚀他的理智。如果现在阿纲喊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绝对会控制不住的。
对准了狱寺的脸,击中对方的脸。狱寺没有任何反抗,顺着冲击力同落下的石一样狠狠地砸在水泥地上。里包恩一脚踩在对方的口上压制着对方起,从腰间掏出枪支抵在狱寺的脑门。
现在的自己没有办法保持平常心待在阿纲的边。
放弃啊!为什么还是没有彻底放弃。
“拉尔,帮我联系一下朱赛佩总理和门外顾问罗办公室。是的,我也有这样的预感。对,我看到消息了,民众反应相当糟糕,政坛地震会发生的。明天早上的飞机安排好,是的,我打算亲自去理”
十代目现在怎么样了呢?狱寺想要去看他,他挠了挠脑袋,还是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现在的自己没有脸去见十代目。
“看在家族和阿纲的面子上我暂时饶过你”里包恩松开踩在狱寺口上的脚,“现在的你,还不作为阿纲的左右手”
眼前那几个贝克欧家族报告上的数字怎么看都很扎眼,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烦躁得很。狱寺把纸张扔回到桌子上。对待十代目也好、里包恩大人也好,就连自己平日干得不错的工作都没有办法好,一切都糟透了。他搞砸了。不、搞砸了和十代目的关系就已经是搞砸了一切了。难正确答案是拒绝十代目吗?他不知。无论是不是正确的法,他都无法让十代目一个人痛苦煎熬。就算时间倒,他一样无法拒绝十代目的请求,一旦开始了就无法停下来。左思右想,绞劲脑汁,他想不出来那种情况下正确的法到底是什么,只能回忆起十代目的温和感,这让他更加烦躁。
如果自己的望对现在的阿纲没有益的话,就应该放弃才对。
够了。
直到这一刻,里包恩才听到自己心的剧烈动。
“还有,阿纲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你是对的,现在的我还不到。”
狱寺不是一个会轻易越界的人,他甚至没有那个胆量主动提。如果不是阿纲主动提出来的话,这大概一切大概不会发生。这听上去是一种希望。现在的阿纲,大概无论是谁都会接受吧,即使是自己过去的家庭教师,他也一定会接受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里包恩才想要保持阿纲所熟悉的关系。恢复正常后的阿纲,大概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保持平常心去面对这些过去的同伴了,如果连自己都越界了,到时候他去依赖谁呢。
里包恩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满是血的狱寺。他太高估自己了,他没有能到的彻底放弃,那些无用的望和情感依旧牵制着自己。现在的情况,整个家族还需要狱寺,而自己却因为情感冲动差点将他给杀了。
“我会送阿纲去医务室的。你自己去医务室理一下。不要对家族和阿纲无益的事情,这是警告。”
上一次让里包恩觉得自己无法再控制住自己是什么时候呢,实在太久,久到他忘记这份感觉了。
狱寺满脸是血,望着里包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里包恩没有去看他,而是转抱起车内依然于昏迷中的阿纲。
他需要离开对方。
他紧抱着怀中昏迷的阿纲,那冲动还残留在内,他甚至仍不住想要出安抚对方的举动。
他找出
脸被里包恩大人揍到得不成样子,还多了几伤口,了线。这大概是他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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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解自己的举动,不理解为什么眼前看到的一切是如此的刺眼――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尤其是现在纲吉依然于发情状态的时刻。即使预想过这种事情的发生,即使脑内已经给自己了无数遍心里准备,真正亲眼目睹的时候,里包恩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一切,自己远远没有想象中冷静,他冲动地想要杀死狱寺。如果不是狱寺,是其他人,他会想这么吗?会的。
5: 51 pm 彭格列西西里总 ・ 狱寺隼人办公室
狱寺并不知过去几个小时自己是怎么过的,机械地翻动审查着桌前的文件,白底黑字的纸张让他的指尖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