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想要的东西出来了,他是在威尔帝的光学迷彩技术上加上反红外线侦查,送我礼物了。不过我当时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说想要这个,现在看来还是很感谢他啊。”
“唉,斯帕纳这家伙这种技术难关攻克成功了完全没有在系统上报备啊,完成品也没有上交。”隐约记得斯帕纳和自己讨论过反红外线技术的理论实践设想,但是并不记得自己审阅过他写的研发企划书也没有批准过相关的财务预算。要是成功了的话,这个东西应该能够大卖吧?各国军方技术和私人雇用兵团都求之不得的东西。一想到之后需要自己磨泡地促斯帕纳补交研发企划书,就感觉自己满黑线了,看来今天的工作没有办法按时完成了。已经没有闲情吃什么午饭了,午餐的千层面就留在当晚饭吧。哎,人为什么需要进食呢?
转看阿纲,他拘谨地抱住自己膝盖坐在自己房间地板上,光学迷彩的雨披的口子解开了披在肩上。总感觉用“可爱”形容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另一个同多少让人感觉有些羞耻,但是阿纲的样子总让自己感觉上就要碎裂,让人有种想要抱紧他的冲动。心情从主调转成了两个音的复调,分裂又对称的自我意志在谱写着我从未听过的音色。
“那个阿纲……”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成为某个人的无可替代的存在。我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成为阿纲的那个无可替代的存在。
“那个正一……”
“我其实很想问阿纲烦恼的是什么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帮你一起分担。”
在阿纲眼里,我是那个可以敞开心扉、分担苦恼的人吗?
“那个、其实我想要问正一君不想吃午饭吗?看到你拿千层面回来了。”
这是一个是与否的问题。
“我还不是很饿呢,你要吗?”
人能够从是不是愿意分享痛苦与烦恼,由此判断彼此在心中的位置吗?如果我们之间的情感是恋爱,那这个问题的答案的确能够用“是”与“否”的二分法来解读对方的心情。可是想要追求无法替代的关系的自己,却无法使用二分法来判断。我的不想被定义却造就了终极的自我矛盾。隐约察觉到阿纲想要回避讨论这个话题,更是让我的心情变成下行旋律,音色转变成了富有颗粒感并且失真到难以分辨出原声。
“我还不饿……最近烦恼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都不知从哪里说起来吧。正一君,巴吉尔和苏珊的最近状况怎么样啊?”
我对于阿纲而言,或许并不是特殊。他还是没有办法向我敞开心扉、分享烦恼。
不。
或许自己只是过度解读和思考。我不断提醒自己。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面去。
“他们状态很稳定,主治医生说他们已经脱离生命危机了,通过一直换血外过滤,毒素并没有扩散开来,而且感染细胞数量有逐渐减少的迹象,暂时不用担心,阿纲。”
主治医生说这个方法说不定有概率逐渐清除内毒素到人可以接受的量,只是需要不少时间而且治疗成本极高。两个人还好,但是如果这种药物出现大范围通,中毒人数增加的话,换血治疗成本之外,地区能够调动到的血库储存量和医疗设备也本不够,还是非常需要能够对抗的解药来缓解可能出现的医疗资源痪。
“那太好了呢。这方面就只能全交给你了,正一君。有你在真的是太好了呢。”
阿纲刚才说有我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