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去罢。
心情上来,颜倾辞腔中不免诗意盎然,她起踩着在外的树,去够长圆形的槐树叶子,正想扯下一片诗作对,不料脚底踩在一绵绵之物上,颜倾辞趔趄一下,低去看,谁想竟是一条暗青褐点的长蛇。看到这蛇的一瞬间,颜倾辞浑血都凝结了,背脊发冷两脚生冰,刚要挪开,那蛇便一口咬在她出绣鞋的脚腕之上。
还疼么?
你银两本就不多,乱花什么。
啊!
溪岚将背篓搁在树下,不打算再背回去,因为她要背另外一个人。
以后还敢不住嘴么?
颜倾辞眼角纵使笑出泪来,仍不忘反相稽:住嘴尚可,但在七娘面前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住子不呢,我那里又水了,你摸摸看。
哈嗯哈哈哈,不要不要挠了七娘啊哈哈好姐姐,太了,饶过我罢哈哈哈
溪岚抬起她的脚,覆在冒血的伤口,将整片肌肤全包裹,大力完,再转吐掉,来回几次后,又让她将脚放在溪水里浸上一会儿。
我是饱读诗书,不是在世先知,岂能事事都能预料?
你瞧我还会上你的服当么?
她缩着,呵笑连连,费力去躲她的摸。
颜倾辞瞠她一眼,双颊怒红飘飞:哪个不怕蛇?你不也怕蛇,倒说我,我不是怕它们,我是嫌它们长得可怖罢了,但凡它们长得好看些,我也不至于一见到就血凝固。
给你花的,就不是乱花。
溪岚角轻翘:嘴。
绮梦绥关心地围在两旁,溪岚抬起她的纤足,让她搁在绣鞋花面上晾干,难得取笑:原不知你还怕蛇?
溪岚带她来到溪边,脱了她的鞋,仔细观察了她被咬的伤口后,便让她将脚浸在动的清水中,伤口是一圈,没有毒牙印记,那应该是条菜花蛇,无毒,为防它的涎残留你内感染伤口,我要帮你把这的血出来。 溪岚行动前这么向她阐释。
悬而未落的泪珠从脸颊上下来,颜倾辞弱不禁风地靠在溪岚肩上,低声诉说着自己的恐惧。
有一点点。
夜里,颜倾辞方明白溪岚口中的罚是何意思。
听到惊叫,溪岚放下犁冲至颜倾辞旁,她见到那蛇时,也是怔了一怔,但想着不能都乱了方寸,便扶着颜倾辞远离树下。
淫。 溪岚惩戒地挠她脚心。
被蛇咬了也不忘撩,小丫们都在呢,再说浪话,看我回去怎么罚你。
七娘,我快下去了,你抓着我大,抓紧些。
啊哈哈不上我的当那上我如何?哈哈哈,好啊姐姐,七娘姐姐我再不说这种话了,饶过我罢哈啊
寒月已过,冬眠的蛇陆续醒来,它们最喜呆在阴凉,或一些草窝子里,这次运气好,碰上的是无毒蛇,若是碰上条有毒的,扁鹊在世也救不了你以后多看着点脚下,离草丛枯叶堆远一些。
七娘要怎么罚我?也要咬我不成?
溪岚握了她的脚便不松开,一边伸在她白日被咬的伤口为她消毒,一边用右手手指去搔她柔的脚底板。
嗯七娘,别弄了,啊哈哈哈,我受不住了。
颜倾辞惊魂未定,现在脑中都是那扭动长虫挥之不去的恐怖残象,震惊至一时失语,她只能眼眸泪地点点。
我以为三小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颜倾辞趴在溪岚上,双手搂在她脖颈,一面问她累不累,一面叫她把自己抓紧些。
你怎不告诉我山上还有这东西?
好整以暇,不如我给你买牛来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