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刘氏这一脚是下了死力的,柳烟捂着心口窝,咳嗽不止,见识了刘氏的真面目,她一时又气又怒,又怕又恨,生生咳出一口血,愤恨的盯着刘氏,家里的丧幡才撤,老爷的五七还没过,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卖我,不怕老爷泉下有知吗!
你们一个两个都死了!许氏气的火冒三丈,布满皱纹的脸上涨的通红,她一掌拍在紫檀案上,大声呵斥众婆子丫鬟,还不拿绳子捆了,堵上她这张臭嘴!
刘氏冷笑一声,抬起脚就踹在柳烟脯上,往日慈眉善目的面容变得狰狞万分,咬牙切齿:下贱的东西!放着好好的戏不唱,偏偏来恶心我!她颇为厌恶的,抖了抖被柳烟刚才扯皱的裙摆,继续: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享了这十多年的福,你也该知足了。
加之罪,何患无辞,苏时婳知这不过是借口,阿娘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她虽说话办事不够稳重端庄,但也不是那种
拿绳子的拿绳子,堵嘴的堵嘴,一时,柳烟就被困成了粽子,呜呜咽咽的,只剩下眼泪。
许氏放下手中的茶碗,抬眼瞥了一下被推搡在地上的女人,她上是就寝时穿的嫣红纱裙,料子清透柔,堪堪遮住玲珑有致的躯,本就是低领,方才又被婆子拉扯,这会儿那领口更是大敞,雪白的脯了大片出来,她不但没觉得羞耻,反而气微微的在那整理弄乱的发!
是人牙子刚架起柳烟要往外走,从不远就跑过来个妙龄少女,哭哭啼啼的扯着人牙子,你们放开姨娘!放开!!!
她尖声大叫,丝毫不顾及脸面:哈哈哈哈不会下的老母鸡等你死了,怕是灵前连个摔瓦都没有吧!
虽好,但到底是生育过的,况年龄也不小了...
人牙子打眼一瞧,少女穿玉色罗衫,下系水红纱裙,朱钗环佩一,皆是价值不菲,料定是个小姐,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转去瞧许太太的示下。
许氏怒目切齿,想死出去死!别脏了我这地!转念一想,怒极反笑,往后还有好日子等着你呢,想死?门都没有!
她一边骂一边就往子上撞:想就此卖了我?趁早死了你这条心罢!我今日就是一撞死在这里,也不出去!
人牙子拿出文书搁置桌上,劳烦太太,在这里画个押,就成了。
行了!人你们赶紧带走!许氏对人牙子。
碧青不敢违抗,嗫嚅着上来搀扶苏时婳,姑娘...
许氏蹙起眉,给边的大丫鬟使了眼色,丫鬟立会意,走到跟前一把扯过苏时婳,大姑娘,柳氏不守妇德,私会外男,太太没按照家法将她浸猪笼,已经是网开一面了,眼下悄无声息的让人带出去,也算是全了她的脸面,就是与姑娘也有益,这样的生母,没得败坏了姑娘名声。说着转冲跟在苏时婳边的小丫:碧青,还不扶着姑娘下去歇歇。
行,行,行!人牙子忙不迭赔笑,就依太太的!
丫鬟婆子七手八脚的及时拉住要寻死的柳烟,她张牙舞爪的挥打阻拦她的婆子,放手!你们帮着这个毒妇残害我,回我死了,到阎王爷那告你们!
简直不知廉耻,刘氏心中大怒,越发想赶紧将人打发了,我听出你们的意思,这样,五两银子,行就将人领走,不行我就再看看其他家。
眼见已成定局,柳烟绝望的从地上站起来,对着许氏破口大骂:你这个佛口蛇心的老虔婆,人前人后两套子!怪不得老爷厌弃你!
柳烟眼见刘氏就要画押,奋力挣脱出婆子的钳制,急急往前爬了几步,拉着刘氏的裙摆,大声:太太!你不能卖了我!我是为苏家生过子嗣的!
刘氏一口啐到柳烟面上,我呸!不要脸的东西,什么家里?这是我家!苏家!你不过是我家里买来的婢!也和我提老爷!多留你这几日已经是我发了善心了。她一手摁在红泥上,画好押,冲两个人牙子:人是你们的,快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