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尽说,和祖母用不着客套!陆老夫人。
绿珠听了前半句,还以为要撵她出去,心里担忧的不行,又听了后半句,顿时转忧为喜,虽不知二爷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平白无故的放假还有月钱拿,这样的好事,多来才是!
绿珠是个聪慧的女子,听出陆时侒话里的意思,忙低下,回:病了...是病了...加之病,二爷说病了,那就是病了!
陆时侒这才缓缓来:我院里的丫鬟绿珠,她娘病了,今儿一早已经家去,我那边虽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但少了她,我也不便,还想着求祖母派个姐姐到我哪儿劳累几日才是。
没由来的气,他猛地睁开双目,扬声喊:绿珠!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书案上,他语气平平,凤眼微眯,斜了她一眼,难没病?
饭毕,陆时侒搀着祖母到厅堂的榻上落座,陆老夫人拍拍孙儿的手:你也座罢。
她一个劲儿的点,是,绿珠谢谢二爷!
啊?绿珠有些摸不着脑,她老子娘病了,她怎么不知?
一时丫鬟捧上香茶,陆老夫人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才开口说话:你父亲可大安了?
是,孙儿谨遵祖母教诲。
他嗯了一声,那既如此,你便回去侍奉几天罢说完他又加了一句:月钱照发。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这话,陆老夫人才略宽了心,又见孙儿似乎瘦了不少,便关怀问:瞧你都清减了,这一路来多有辛苦,好好歇歇再用功读书罢。
他阖上眼睛,将倚在椅背上,修长的颈项上结微动,单薄的眼下是乱动的眼珠,脑中全是除夕那晚,她立在梅花下,哭的楚楚动人,以及方才一脸羞说出那番话!
陆时侒黑着一张俊脸回了书房,自己随便找了个帕子包扎了手上的伤口,懒懒散散的靠在太师椅上,从未感觉有如此的疲惫。
陆时侒端起茶碗,掀开碗盖,轻刮半覆,举到边慢啜了一口茶汤,将茶碗搁置桌上,微笑:孙儿,还有一件不情之请。
她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在。
听闻,你父母病了?
陆时侒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赶明儿,你就家去罢。
让祖母挂念了,父亲只是小伤寒,已无大碍陆时侒笑,本该昨日归家之时,就来给祖母回话,我见时候不早了,不敢来惊扰祖母。
决心,趁着陆曜臣还没回来的日子里,好好和桃枝相,他若真的强纳她,她就去死罢,与其平白被作践死,不如自戕,还干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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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陆时侒来到陆老夫人院里请安,还特地留下陪着老太太用了早饭。
绿珠从门外进来,只感觉屋里的气氛仿佛进入了冬季,冷的她有些打颤,她是家生子,打小就被分来二爷院里伺候,已经多年不见他如此寒眉冷眼了,其他人不知,其实二爷从来不只是表面那么的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