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姐姐来迎我了,方才服侍了老太太诵完经才过来时婳装作没听懂她的冷嘲热讽,抿,淡淡一笑:可是二爷有什么吩咐?
所以,陆时侒这点刁难,她不会放在心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梅霜见她装傻充愣,自己再抓着也没趣儿,撇撇嘴,不咸不淡:二爷,叫你来了去书房。
二更的梆子声敲响,红烛已经燃了一多半,长长的灯芯子耷拉了下来,屋内光线暗了不少,陆时侒依然没有开口说话,整个屋内静的只剩下了他翻书,研墨之声。
现在时婳知了,他是故意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是时婳却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以至于如此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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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权伤害取其轻,她决定还是冻着罢。
时婳还不知自己住哪儿,只好抱着箧笥进了屋,看着书房里亮着昏黄的灯光,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在三更梆子敲响之前,陆时侒阖上手中的书,端起书案上的莲花烛台,径直从时婳边走过,往卧房去了。
上一章,改了下绿珠这个丫鬟的设定和陆二格一点点,不多,有兴趣的回去看,看不看影响都不是很大!
她忍不住抬眼偷偷去打量他,他应该是之前沐浴过了,发上不曾束冠,青丝半披散在淡月白的绸衫上,与肤白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微微侧,书本往烛光的方向倾斜,眼眸低垂,雅黑的长睫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的阴影,全神倾注都在书上,仿佛这个屋子里真的就他一人。
时婳愣在原地,她会料到这个二爷定是个不好相与的主,但是没想到,她来这院子里的第一晚,不是陪睡,竟是罚站。
不过她丝毫没觉得委屈,反而很庆幸,比起被乱棍打死,她是不是该叫二爷一声活菩萨?
自打进了这个门,她想了很多,往后不发生什么,她一定要坚持下来,好好活着,撑到可以找到阿娘那一天。
时婳把手里的箧笥放在一侧,长长了一口气,才挑帘进了门,她站在书案不远,敛衽而拜,二爷。
一帘之隔的里间,传出一阵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紧接着,蜡烛被灭,整个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陆时侒置若罔闻,连一个眼风都没给她,他搁下书本,挽起宽袖,自顾自的开始研墨,摊开宣纸,而后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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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依然是翻书声...
时婳苦笑一声,动了动发麻的脚,她本想去门外箧笥里找一件衣裳披一下,但又想着,房门上的珠帘碰撞很响,要是把这个活菩萨吵醒,会不会直接把自己赶到屋外罚站?
的架子大,来二爷院子伺候,还得三请四请的。
时婳双发麻,脑门上全是沁出来的冷汗,她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踞促着又喊了一声:二爷,唤我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时婳站的笔直,微微颔首,余光只看到不远的桌角,她不知他是没听见,还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书房的门开着,透过珠帘能看到陆时侒正坐在书案前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