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在家穿着随意,乌黑发丝仅用白玉发冠半束,一宽大飘逸的竹青色袍,又因腰间系着浅色苏玉扣绦,尽显量修长,气韵高洁,儒雅书卷气里又混合着风洒脱。
陆时侒见她两腮红扑扑的,白皙的额上还有一些细汗,还当她是中了暑气,一边说,一边抬起手去摸她的额,这大热的天,也不知早一点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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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婳哦了一声,心和气平的回她:二爷...应当是在温书。
周一柔想试探时婳的反应,特地把璟翊哥哥四个字吐的格外甜甜腻腻,亲亲热热。
相貌更是不用细说的俊美,面白红,眉目温,与你讲话时,温煦笑,柔情似水的目光落在周一柔后的人儿上。
你怎么去了这大半日?他走到时婳跟前,问。
没成想,时婳往旁边退了一步,他的手落空了,她微微抬起螓首,宛转蛾眉,拗着致小巧的下巴,看着他的美目里着一些骄矜,语调嗔嗔:二爷还是赶紧去待客吧,让客人久等不好!
周一柔芳心大乱,心如同小鹿一般乱撞,白的脸飞上了淡粉,羞羞的不知怎么回话了。
陆时侒在书房看了几篇文章,写完了一篇策论,都没见时婳回来。
她本都宽了自己,但不经意一瞥,就看到了时婳白绫细褶裙前明明赫赫坠了一块玉佩,青白玉料,上面雕刻了两只小兔。
时婳神情有些恹恹的,淡淡:和桃枝说了一会子话,正巧碰上了二姑娘和四姑娘。
这不是多日不见二哥哥了还是陆清妍接过话,笑嘻嘻的讲:大哥哥的事儿,还多亏了二哥哥,我是拉着柔姐姐来谢的!
早就知周一柔心仪陆时侒,所以时婳并不放在心上,嗯...反正他心里没有周一柔的,她虽爱吃酸,但这种没必要的醋,她是不会吃的。
周一柔见时婳子温静,还有些迟钝,断定她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不过是以色侍人的通房而已,她自视甚高,料定自己将来是要嫁进陆府主母的,母亲说的对,到那时远远打发了就是,何必放在心上?
他将紫毫笔丢进玛瑙笔洗中,出了书房,还未走到月门,就见陆清妍与周一柔进了门,时婳跟在后。
陆清妍熟清熟路,领着周一柔往院内走。
怎么了姐姐?陆清妍见周一柔停住了脚步,目光滞滞,脸色青青白白的不甚好。
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陆时侒笑,侧过邀请两人,外暑热,进屋说话儿罢。
是巧合吗?璟翊哥哥一直找的玉佩...竟然是为她找的?周一柔像是被人当浇了一盆凉水,心顿时凉了半截。
柔声问:璟翊哥哥在家什么呢?
周一柔回过神,勉强一笑:没...什么。
她细细在心中忖度一番,并未听说璟翊哥哥怎么爱通房啊,自我宽解,是凑巧也未可知。
两个姑娘分别给他行礼,陆时侒也拱手回礼,言语带笑:二妹妹与四姑娘,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