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少,水下面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呛的水越来越多。
我坐在池塘里瞪着正装模作样拍走手上的土的魏弃之。
我真的着。
*
家里苛待我,日子过得紧巴,可我还是养下了它,每日分出自己的饮食给它。
我感到魏弃之的靴子着我的肚子,把我翻成仰躺的姿势。接着他踩着我肚子的靴底到了我的裆。
放我还没说完个开,就被他丢进池塘。
我的又被摁进去。这次我几乎没有力气屏息,一下去就开始呛水。我怀疑自己快死了。
我情不自禁想,获得更多感觉,又觉得羞恼,刻意制住自己。可他全看出来了,他加重了力。
动静小点。魏弃之呵斥我。可同时,他却拿靴底重重一摩。
魏弃之,你婊子养的
我愤怒地捡起一块石打他:你才快!
舒服。魏弃之说,语气仿佛他在命令我,而我确实真的很舒服。仿佛我的听从着他。
我觉得疼。我觉得满嘴都是血。
真丢我的脸,刘良,魏弃之说,谁见了你都该笑我怎么就惯出来你这么个下?
我咳着水,痛,一嘴血,又晕又没有力气。可是,我着,而且随着他靴底的摩挲,越来越。他是在踩我。他是在羞辱我。然而一波波舒爽毫不掺假地从我下那条肉上传过来。
闭嘴吧你,我哑着嗓子说,少给我在那装,我不是你下了,不听你教训了。
阿信,真是在皇里呆聪明了,都能听出我是在骂你了。他大笑,我小时候没遇到过浪狗,阿信是我养的第一条狗。
这水也不是很凉,可我刚完,上热着,水就显得特别冷。
净给我添堵。
魏弃之不像我,不乐意刑讯的事,时常亲自动手,所以经验很多,分寸拿的很好。他延长了给我呼的时间,甚至趁这功夫和我聊起来:
呼。
我觉得眼前发黑。
阿信,这么。他说,婊子。
魏弃之没有说话。他收了脚。接着,我感觉自己领子被他拽着拖行起来。
每次从学堂回来,它一见到我,就特别高兴,绕着我转圈,摇尾巴。我看着它,也特别高兴,真喜欢它。
他把石往我嘴里。
我吐出嘴里的东西,眼泪和石子一起落进池塘。我看见自己长长的口水,混着血丝,飘在水面上,慢慢晕开。
水。窒息。痛苦。
他却也不让我就这么死,一下子把我拖回来,往后一扔。我躺在草地上猛咳气里的水。
阿信知吗,我小时候养过一条狗,路上捡的浪的小狗。
我叫出了声。因为太爽。因为快活。舒服。我捂住自己的眼睛,这样我就看不到他轻蔑的表情。
把你裆里的脏东西洗了再回去,魏弃之说,段玖要给你撒狗食,肯定安排了御医在你住候着呢。阿信,答应我,放机灵点,别告诉他你被我踩得那么*快*就到了。
我的下颌被他住,后面的辱骂变得糊不清。
我不敢相信。
我觉得浑火,特别是脸。
它慢慢长大了,很漂亮,很威风,又忠心,我扔出什么就给我叼回来,我去哪就跟着我一起去哪,有人欺负我就为我去咬那人。
我明明和你说过很多遍,私下里,你叫我子稷,你怎么就装听不见。
我发出了一声我自己从来也想象不出来的呜咽,一一出来,子里一片淋淋。
我吐了一口水,声嘶力竭地喊: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水面,呼,恢复。然后再摁进去。一个阶段一个阶段重新经历。哪个阶段都挣不过死死抓着我发的手。
可是有一天,我看到别人给它喂吃的,它也吃;别人带它到跑,它也跟;别人扔出什么,它也叼;最可气的是见到别人,它也转圈,摇尾巴,高兴。
阿信,你猜那条狗最后怎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