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挂你。我说。

        我没有那么希望你死。我说，我现在反正有你没你，都那样吧。

        我没跪，也没回答。

        *

        *

        你不能那么对郑览，我说，你自己的娘

        我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口。是愤怒，也不是纯粹的愤怒。更像是之前，我听他明明白白告诉我他不会给我解毒，好几天后，突然被告知：他改主意了。

        他还真识趣。魏弃之冷哼一声，那你怎么不听他的话？你就那么牵挂段鸣玉

        我沉默了。

        刘十九教的东西很简单，求人，要拿情分来求。我要是指望魏弃之因为我对谁手，我得先让他觉得，我对他还有情分在。我只要想求他，就一定求得动刘十九当时认真地这么告诉我因为我对他，真的还有情分在，我只要把真话告诉他就行了。

        人王太御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别来，怕我一来，惹恼了你，叫更多人倒霉。

        他从我边大步走过，影顷刻间消失。

        我让你站起来了吗？他说，跪下，回答我的问题：谁引你过来，教你用这种方式，向我求情的。

        我从来不给任何人当狗！我站起来，除了你，没人想要我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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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笑一声，继续说：今天这样的事，下不为例。你不说，我也知是谁鼓动的你你下次再敢和我耍这种心眼，我就把她那条爱和你说多余话的割了给你下饭。现在，去床上等着，一会我就回来。

        我一愣，接着听他又说：叫我真想把你要搭救的人都切下来挂在你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对我说话。

        看看你，刘良，他说，你总是这样，你明明讨厌我，恶心我，恨我，离开过我，背叛过我，希望我死，你却表现得好像我应该信任你。

        哈，比我以为的更容易说出口

        是不是王均那个老东西求你过来让我饶皇后一命。

        皇后出去后，魏弃之走到我面前，一副轮到你了的架势。

        他转过，一副骇人的表情望向我：我什么时候准许你为了别人曲意逢迎我？我最恨看到你给别人当狗

        你你曾经还我对你说好听话，还说什么你不会不知是假话的

        我惊呆了。

        没人引我来。我担心你的伤势，想来看看你怎么样。

先把郑览的眼睛剜下来，摆在你的画室里。

        谁引你来的。他冷冷地让我回答他一开始的问题。

        是，你给那些不想要你的人当狗，当得好情愿，好快乐啊好了，我现在告诉你，段琅还有我用得上的地方，轮不上你牵挂她；郑览也不会去青楼娼，轮不上你搭救她。你现在不牵挂我了吧，又希望我死了吧，特别恨我了吧？

        我最介怀的是你废了武功，我继续说，现在既然，你没得那么绝那其实勉勉强强，就还凑合吧。

        我正想他是不是高兴了，舒畅了，我能给郑览求求情了，就听见他说：真恶心，刘良。

        当然，你牵挂我牵挂我能不能趁这个机会早点去死他弯下腰，住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对上他漆黑的眼睛，你当你蒙谁呢？

        他骤然松开了我，直起腰，转过去，走远了几步。

        蒙你。你。我回忆着我设想他真死了我会如何时，我心里的那种感觉。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我说，你明明可以不让我那么恨你，你非得让你显得比你实际上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