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点多,外天还没亮。
雨下了一夜,密虚白的水雾在冷空气里,街上行人较少,巷口的小馄饨店亮起招牌。
许瓷在宿醉中醒来,晕脑胀,间干的冒烟。
她迷迷糊糊从小床上爬起,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眯着眼走到餐桌前,抱着水杯一口气全干完。
解了间干燥,她隐约听见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看了眼时间,按理说这个点店里还没开始迎客,她觉得奇怪,穿着睡衣系着拖鞋就往楼下冲。
走到楼梯口,许瓷突然僵住,低瞄了眼自己上的粉红豹睡衣,确定是在家里。
可是,昨晚她不是跟晚晚一起去酒吧了吗?
她隐约记得,她喝了唐潜所说的饮料,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了。
中间那段记忆完全空白。
许瓷越想越不对劲,带着一丝疑虑准备下楼向许妈求证。
一楼的店面并不大,大概只能放五六张桌子,许瓷轻手轻脚下楼,探瞧去,就见许母正在桌前包馄饨,她桌对面居然坐了个男人,强壮的背影看起来略显眼熟。
馄饨先这样对折,再两黏紧,你看,一个馄饨就包好了。
许妈耐心的讲解要领,手把手的教会对面的男人。
妈。
许瓷小步靠近,嗓音轻飘飘的叫人。
桌前的两人闻声看过来,男人的脸清晰的印刻在她瞳孔中,许瓷瞪大眼,难掩惊讶,心脏都蹦出来了。
你在这里什么?
蒋焯没出声,眸色深沉的瞥过她下的伤口,了下,视线缓慢下移,成功被前撑起睡衣的引住,轮廓看着不算大,但足够坚。
哎哟,你这孩子。
许妈也瞧见这一幕,双手在围裙上蹭干净,拉扯她往楼上去,边走边念叨她,穿成这样出来,像什么样子。
许瓷后知后觉的低瞄了眼,再看男人幽暗的黑瞳,条件反的捂住口。
上楼时,许瓷忍不住小声问她:妈,他怎么会在我家?
你还好意思说,喝个酒喝的不省人事,要不是小焯好心给你扛回来,你怕是要在路边上过夜了。
小焯?
许瓷丝丝发麻,难以置信,你什么时候跟他熟的?
说到这里,许母笑眯眯的将她拉进房间,压低声音: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妈妈,我又不是那种老古董,你们年轻人那套,我都懂。
许瓷听的一知半解,机械化的脱下睡衣,在衣柜里随便寻了件衣服换上。
她想了想,不确定的问:所以,是他送我回来的吗?
你说呢?
许妈轻轻打她一下,满脸遮不住的姨母笑,眼睛眯成细线,你昨晚抱着人家死活不肯撒手,我拉都拉不动,为了给你这个醉鬼换衣服,我差点没给累死。
"!!!"
抱着他,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