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尊上会喜欢玩一匹烈的…”飞蓬死死咬,简直要被气疯了,然此份封锁非是一个才飞升的神族能解开的,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然当其双被扳开,对方笑容肆意的伸出手指,扬言要检查他是否“干净”才能献给魔尊时,神将再忍不住爆发了。
混沌风灵之力无声无息包裹周围空间,起时已经穿上一袭白衣,飞蓬居高临下瞧着面容震惊又恐惧的邬祁:“恭喜你了魔尊都没敢对本将的事,当真是胆识超群…”神将笑容温如玉,语气平和似是夸奖,可接下来所说的内容却不甚动听了:“现在,本将问你话,老老实实回答,还能得个痛快,否则,待本将杀了魔尊,汝会落得何等下场,便不用本将多说了吧?为魔将的你,定然比本将更了解。”
嘴不停颤动,于不输给魔尊暴怒所发的威压之下,邬祁整个魔匍匐在地毯上,一时间汗如雨下,良久,已肯定这位是魔尊暗中倾慕之神的非嫡系魔将之首颤声:“若您能给我重聚机会,吾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坚持还算久,也算得上识趣…”飞蓬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只是,汝当你不说,本将便没办法了?迷心术非是汝魔界专有!”其蓝眸对上躲闪不开的黑眸,内中有金色游离不定,不一会儿,邬祁的神情木然下来,神将满意一笑,脸色沉凝下来正色问:“为何重…魔尊…玩弄隶、毁尸灭迹之事,吾神界一点不知?”
“因为尊上将送去的隶全灭口,一点痕迹也未留过,亦严令吾等决不可将此事,是故,神界只以为,吾等魔将偏好神族隶,而没想过魔尊同样有此癖好。”非嫡系魔将之首的言语使得飞蓬的表情凝起一片寒霜,直气得浑发抖,他深深息几口才继续问:“五魔神和蓐收,是真的除却在鬼界的后土,全陨落?”
不知晓魔尊是过于谨慎,怕神族入魔寝殿就消失之事引起神族长老团的怀疑进而看破堕魔之事,亦不了解蓐收、祝、禺疆、雷泽主神魂尚在之实情,邬祁继续木讷的回答:“是的,尊上亲自出手,才令他们为保护帝女九天逃离而自爆神、魂飞魄散。”
阖眸遮掩一闪而逝的水光,飞蓬的手颤抖了一下背在后,他叹息一声:“那被俘的九天、女魃和应龙被关押在哪里?另…烽火军团有无被俘虏之将领,又在何?”
非嫡系魔将的首脑机械的又:“三位神将并烽火军团有一次寡不敌众被俘的两位战将,皆被关押于此魔最下层。”面容沉稳的飞蓬一针见血问了好几个问题,终确定牢狱由几位嫡系魔将轮看守且由包括魔尊在内的魔族最高层联手设下禁制后,只能无奈的放弃了现在打草惊蛇的选择。
神将想了想,挥手把来魔界前已经归来的剑灵放了出去,并命令其在自己与重楼死后立刻打破牢狱、救出九天等神,瞧着剑灵飞而去的影子,飞蓬有些懊恼自己有些心急居然没有带来疗伤圣药。他心情不好的随手一划解开迷心术,在邬祁惊恐的眼神下,笑意浅淡给对方下了魂魄暗示:“将本将带到魔尊寝殿并留于室内,当魔尊进来时和往常一般向其禀报,现在便行动吧。”
夜深,当重楼沐浴后返回寝殿,就不出意外发现内中有神族气息,只是打开门发现恭候于此的邬祁时,魔尊有些讶异:“汝怎么还在?”
被飞蓬控制的邬祁以平时的恭敬态度回:“尊上,此番送来的隶很特殊,我们抓住他时,其容貌居然有改变,从普通的俊秀变成了钟灵毓秀的俊美,故而,吾等开始检查了一下,怀疑…他似乎不是天生的飞升者,更像是先天神族陨落在下界后重新孕育之人。”
重楼的目光移至不远的床榻,致的被褥里躺着一个湛蓝长发的神族青年,魔尊的脸色一滞,只因那在外的手臂和半边肩膀有勾连起来的神印,图案赫然是风云之形状!重楼不曾多想,猛然上前几步,语气有些震惊又有些颤抖的欣喜:“…风云之子…飞蓬?”
这份惊喜被装睡的飞蓬听得清清楚楚,他冷笑一声,就是现在!魔尊脚下暗中布下的阵法被一念之间启动,在其动弹不得的刹那间,便见剑光闪亮、一剑穿心,神将用尽全力之下,神魂控制终于被打破,邬祁瞪大眼睛,缩到墙角不敢说话。
嘴嗡动两下,已猜到对方大抵是误会了的重楼艰难的意图解释:“飞蓬,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飞蓬扯了扯嘴角:“不是本将想的怎样?杀蓐收、祝、雷泽主、禺疆,囚九天、女魃、应龙的不是魔尊吗?迫长老团答应送族人到飞升者当隶的不是魔尊吗?令本将才回来就被当成玩物送到你床上的不是魔尊吗?”他淡淡一笑,满疲倦:“或许我是该长点心了,当汝陷害吾被贬轮回时,我便应该明白,魔尊和本将终究不是同路人。”
瞬息就权衡出何轻何重,重楼开口语气急切:“飞蓬,吾没想到,汝会以飞升的方式归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