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结合为一时,齐司礼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挣脱枷锁后的感觉让他犹如重获新生。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学期,直到画廊老板再度询问那幅画的进程,齐司礼才突然记起他雇用你为模的初衷。
齐司礼第一次这样任,了与原本想法相悖的事,而这件事,甚至有着超脱他控制的可能。
你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灵感与思绪,让他在落笔时几乎不需要考虑,线条随着他的手指灵活而丝地从笔尖出,鲜活的少女很快便跃然纸上。
他托画廊老板将消息转达给你时,画廊老板也在同时表达了惋惜,不过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按照齐司礼说的,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了你。
如果是你,说不定可以。
是否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对你动了心,抑或是每一次见面都会比之前更加赏识你一点。
因为你们还会有很长很久的未来,可以慢慢回想。
他拿着线绳的手在颤抖,当线绳一圈圈缠绕在你的上时,齐司礼觉得自己也随着图案的形成而窒息。
期间齐司礼也曾想过结束与你见面,可每一次都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打消了念。
并不是因为你不合适,而是因为你太合适。
你应该去继续画画,而不是来模特浪费时间。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对你有不该有的情感,齐司礼自一般地提前了这幅画的绘制时间。
他只想紧紧地抱着你,看你眼睛中为他而燃烧的火焰,上下动的火,而灼热地将他吞噬。
然而理智如他,也无法看着你去其他人的模。
可他知,你不会。
进行到最后,他已经不敢再看向你,生怕你看到不应该属于他的眼神。
想一直就这样拥有你,紧贴着你,至于你们今后会怎样,不用去想。
最好是向他投来厌恶的目光,好打消那些如同鬼魅一般在心底翻腾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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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齐司礼在潜意识中对你作为他的模感到抗拒。
他在此刻应该是不攻自破的城池,摇旗投降。
那几天,他把自己关在画室,不眠不休地一遍遍将绳艺手法反复练习,只是为了最大程度地保证你的舒适。
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齐司礼的记忆也变得模糊。
其实问题的答案也并不重要。
当齐司礼向你提出请求时,他第一次希望你能够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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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强烈的占有,是求而不得,固步自封的,近似压抑的念。
他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于是笼统地将它归结为对于学生的保护。
当他的指尖第一次摸上你的肌肤,齐司礼发现你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就像你这个人一样,永远像一朵看起来柔却坚韧的花,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在他的内心深生发芽。
可为什么不愿意,他不敢细想。
然而只要想到是你呈现在那幅画上,被送到那位富商的家中,齐司礼便觉得从心底涌现出一种酸涩而汹涌的情绪,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他笼罩。
你一直以为是自己自私,赖在他的边,却不知他也是同样的,面对你时就变得不像自己。
这个念一经浮现于大脑,就被齐司礼很快压制下去。
几乎在看到你落泪的第一秒,齐司礼便不再为世俗,或是自己的固执而挣扎。
教授的份犹如枷锁,在他的心上筑起一密不透风的墙。
合适到,他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警报声微小而尖利地在脑海中叫嚣。
可是齐司礼第一次发现德的界线是那么难以坚守,又是那样容易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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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是你。
你们两个人及其契合,大概是因为彼此都对彼此有着足够的信任与期待。
了定心神,将你带进了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