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眼熬得通红，眼里泛着红血丝，眼底一片乌青，胡茬拉杂，俊朗的脸上显着疲惫，憔悴了不少，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萝兮怎么样，好点了吗，司扬守了一夜没睡，天未亮时才靠在床榻边眯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被萝兮的小动作惊醒，他本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眼里都是对萝兮的关心，那一刻，萝兮不是不感动。

萝兮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喝下司扬送到嘴边的药汁，真是苦得掉渣，两弯杏眸眨了眨晶莹的泪珠就落在男人没收回的手上。

萝兮不知他说的是什么，雾蒙蒙的大眼无辜的看着他。

“你的眼泪是咸的。”司扬从来不知原来眼泪是咸的，以往他看着那些被他们抢去钱财的人哭泣求饶，无一丝感觉，只觉得聒噪。他自记事起就无父无母，过着乞讨浪的生活，幼小的他总被比他强大的人欺凌，那个时候有一顿温饱是件多么奢望事情。后来他渐渐长大知想要不被饿死就要比别人狠比别人强，这样才能活下去，被人打的再惨，再多血，他也没过泪，他从来不哭，想要什么就去抢，抢得到就是自己的，凭借着这份狠厉，他当上了雁山的山匪子。可如今看着萝兮落泪，他只觉得心窝泛疼，恨不得替她疼，替她受罪，让她永远不要落泪。

“咸的。”男人突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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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扬少有这么温柔地时候，萝兮闭着眼，嘴里细细息着想到。

司扬眸色黑沉，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似怜惜，又让人觉得危险，一言不发吻上了少女的。

之后几天萝兮一直躺在床上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好不容易好些了，可以出去透透新鲜空气的时候，却来了葵水，她质寒凉，每到这时便会腹疼痛，严重时还会晕厥过去，她抱着肚子疼的在床上打，司扬抱着冷汗涔涔的她紧抿着用内力烘热手掌在她肚子上轻，直到她舒服些，还熬了红糖水给她喝，说是对女子好，萝兮不清楚他是从哪里知这些的，也没多问。

粝的大探进去砥干净药汁留下的苦涩味，细细着少女香的口，卷住她的小与之交缠，吻，直到萝兮快要窒息，才松开，男人的并没有离开，而是沿着花般的角一路亲上去，过颊边的泪痕，柔柔的吻上少女的眼睑。

“又有谁的眼泪会是甜的。”

了一宿，总算是退了烧。等萝兮醒来时就看见司扬趴在床边睡着了，闭着眼的男人少了些强势，俊美的五官线条分明好看，萝兮看得心伸手想要摸摸他那纤长密的睫，没想到刚一动就惊醒了睡得不安稳的司扬。

那段时日司扬可谓是把萝兮照顾的无微不至，忙前忙后的帮她熬药、煮红糖水、肚子、侍候她吃饭洗澡；到了晚上把她寒凉的脚丫子放在怀里捂热，还四打听寻来专治寒的药方。让萝兮都要以为初见时那个凶狠暴戾的人不是他。

“不行，不喝药你的怎么会好。”司扬垂首看着她，哄：“乖，喝了肚子就不疼了。”

也让萝兮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不再那么惧怕司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