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义冷笑一声抬脚就踩到纸人的脸上,啐:再乱看就用墨给你眼珠子泼了。她又说:那不用王驾来看我了,直接等我死了去地府找她算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有一人说:这只是初步调查出的结果,还有后续要补,最后还要复再交给小申大人。
申尔阳从怀中掏出手帕扔在地上,然后又蹲下去捡,心想她是因为要捡手帕所以在此逗留。
纸人嗤了一声,嘟哝着:当然有啊,山中深林里还有一个法阵呢,聚起了灵气引了一群妖魔怪呢。
祝义心加快咬了咬下,抓起纸人问:当真?她有些兴奋,是接近真相的畅快。
这夜祝义起草了她第一本奏本,直指申尔阳。
纸人爬过去用画上的眼睛瞄着祝义的裙下,说:王驾得空可难,地府的卷宗堆了起码三百年,一个灵魂就几载了前世今生来世,还有生前的家族姻亲,因因果果错综复杂要想全都理清的话王驾要忙个百十来年。
那你,那你想要什么?
祝义颔首笑的得,那好,本官就等着和小申大人一齐落印。
是夜,本想缠着祝义的唐节被安排去守夜,她挎着刀站在岗哨,庄子里的哨兵和她大眼对小眼。唐节郁闷,此是朝廷的庄子自有兵卒把守,她一个臣子的随从过来守什么夜?
你?破纸片子能给我解什么闷?
祝义动作一顿,本来该落的亵衣依旧贴在上,纸人暗可惜。嗯我此刻就想知这山上到底有没有妖魔。
自然是真的,这些事瞒不过地府的,不过就是地府懒得而已。布阵的人叫辟刍,已是半仙可修心不够登不上天阶成不了仙。
谁喜欢她这样眼高于的家伙怕是要一辈子追在她的屁后面跑,就算如此人家都不一定肯回瞧上一眼。祝义可不愿意那个傻的,况且这人心思阴沉如果她真的了颠倒黑白的事,祝义决心必定向陛下参她一本,以正公。
厅堂燃着灯,几个属官和祝义讨论着,他们铺开一本一本的文卷让祝义盖印。祝义揣着官印没拿出来,捧着文卷仔细阅览着。
纸人被踩着脸瓮声瓮气的说:那也不至于,王驾说忙一阵就抽空来看看你。这不,她心挂念着你,让我过来给你解闷呢。
哎呀,就是像小申大人那样的。
送完师哥回来的申尔阳再次碰巧路过祝义的房间,她略微驻足。
好你个申尔阳。
模样漂亮的,那种乾元?
几人话不投机早早散去,祝义揣着袖往回走,只见门夹个眼熟的东西。祝义眼眸亮早没了一次见时的恐惧,她满心欢喜抓着那片纸人就进了屋,问它:可是王驾要来?
祝义假笑着了唐节的脸,拖长了声音说:怎么会呢,我喜欢你这样的呀~说完她对唐节眨眨眼,格外暧昧的说:喜欢你的力气。
王青阴阳怪气的开口:祝大人胆子不小,要违抗小申大人?祝义直视他丝毫不落下风,王大人此言差矣,本官胆子小的很,生怕这文卷只盖了本官的印就被送到御前了,本官胆颤啊。
祝义放下文卷摇摇,说:我不能落印,证人我没见到,更没听他们亲口说过证词。还有,罪犯王二,哪个王二?姓王的太多太多,排行老二的也数不胜数。她将文卷往前一推,若是敷衍可真是够敷衍的了,但凡用点心也不至于这样。
祝义挠了挠额角,心中浮现出梅怡晴的模样,敷衍问:哪种啊?
纸人补全了脑袋上还有一子胶味,它说:王驾太忙了抽不开。祝义不悦,松手让它飘到地上,她松开腰带兀自脱着衣裳,那你来作甚?王驾何时得空?
祝义在心里翻个白眼,申尔阳那样的臭格,嘴巴也臭说不出好听的东西,就算说了那也是表面功夫演给别人看的。
祝义垂下从腔中传出一连串的笑音,因过于兴奋把纸人都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