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就不必说了,那是他的骨肉,他前已经没了一对双生子,一朝被蛇咬,这个孩子他真的是挂怀的几乎有些神经质了。
「我就是知……」
「怎么了?」
江厌离笑语晏晏:「会动哦!你仔细摸摸看!」
金光瑶看着江厌离已经显怀的很明显的肚子,颇有些心有余悸。
「啊?」
而且他明明刚才还觉得腹中有些饥饿,此时却是半点食也无了。
「不碍事的,是大夫说让我没事尽量多走动走动的。」江厌离笑容温婉,语气温柔。
金光瑶闻言,将神集中在了自己的掌心,屏息凝神地等了一小会儿,果然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的蠕动。
不知为何,在感受到那阵蠕动之后,金光瑶突然感觉心里酸的厉害,他猛地抬起看向了江厌离,一时间只觉得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跟她说,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要说的是什么!
「上次就说了,叫你别亲自往这边跑了,这么远的路,要是有点闪失,我罪过可就大了。」
老槐树下,金光瑶与江厌离一人一边坐在夏榻上说着话,不远的聂明玦和金子轩则凑在一块儿交着初为人父的心得。
金光瑶还是不甚赞同,他看着江厌离的肚子,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出了手,但伸到一半,就意识到这于礼不合,便又将手往回缩。可这个时候,江厌离却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金光瑶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胡乱地了眼泪,笑着对满脸疑惑的三人说:
「阿离,阿瑶这是怎么了?」金子轩紧随而至。
聂明玦的声音由远及近,他虽然在那边与金子轩说着话,却一直用余光盯着这边呢,此时见金光瑶突然泪,连忙起走了过来。
金光瑶简直都快要烦死她了!
而潘筃宁……
金光瑶微微一怔,脑中突然闪过一张少年的脸,那少年姿,上束着个倔强的高尾,眉间一点丹砂,明明看不眉眼,却俊秀人。
金光瑶没食吃不下饭,但就着江厌离带来的小酱菜,就会胃口大开;金光瑶鱼和肉一口都吃不下,但偏偏就喜欢江厌离带来的辣鱼和熏肉!
「不知怎么回事,刚才,突然就觉得这孩子我好像认识似的,一激动就……让兄长和嫂嫂见笑了。」
交代。
金光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金子轩,斩钉截铁:「是男孩儿。」
金子轩站在了江厌离侧,笑:
她一来就赖在金光瑶边,盯金光瑶跟盯犯人似的,无论多小一件事,到她那里都会被咋咋呼呼地无限放大,金光瑶孕期没食,少吃一口饭多喝一碗酸梅汤,她都要告到聂明玦那里去,拿着鸡当令箭说的就是她了。
但到了七月中,金光瑶的日子就有了盼,因为江厌离的胎稳了,她偶尔会跟着金子轩一起来不净世探望他。
至于金麟台那边,金光善自持份不能总往清河跑,就让金子轩时不时地带着医生和补品前来探望询问一番。这可把金子轩给忙坏了,要知,他自己的老婆可也怀着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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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离也笑:「就是啊,还不知是男是女呢,你兄长不让大夫提前说,非要留到最后揭晓。」
聂明玦将手压在了金光瑶的肩上,温声问:「你怎么知?」
「你怎么比我还心急?要认识这孩子,你可还得再等几个月呢。」
————
「阿瑶?你这是怎么了?」
而聂云宁和潘筃宁,则觉得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们有了一种大罪得到赦免的救赎感。于是这娘俩轮着番地往清河跑。聂云英还好说,她为长辈,顾着份,嘘寒问地交代几句也就罢了。
江厌离的怀相可比金光瑶好太多了,怀胎已近五个月的她面色红,脸上还带着孕期妇人特有的丰韵。她一路跟着金子轩御剑从兰陵飞到清河,却丝毫不觉疲惫。而作为过来人,她总是会给金光瑶带来很多好吃的,又因为同是云梦人,她的口味和金光瑶简直一模一样!
「那也不能这么个走动法啊!」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金光瑶这次是真的被供了起来,被聂家金家还有潘家联手供了起来。
金光瑶声音笃定,眼中却尽是悠远的迷茫。
听到江厌离的问话,金光瑶一愣,遂发现,他居然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