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浪费那力干什么?还不如在这儿冷气
这一层是正经包间,没有门,就有一扇半面屏风遮挡,珐琅屏风外不断有客人路过,倒也不算吵,毕竟一层没什么乐子可找,模特表演在甲板,二楼三楼是荤场子
江娴翘着二郎,裙摆被撩起,两条花了个大半,包间不太亮,昏暗光下,她这副模样更显野狂狷
她手里端着一杯长岛冰茶,正百无聊赖的咬着玩
没过一会儿,屏风映出一个高大影,几声鞋踩地声,不重不轻,没几步,那人便已绕过屏风
江娴猛的手一抖,杯子晃了下,几滴棕色酒溅在裙子上
乌鸦在距她三步之遥停下,倚靠包间墙,单弯曲,手里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香烟,支,白烟嘴
他的笑本来很浅,在看见江娴后寸寸加深
烟雾绕着他脸庞飘上,江娴却看得格外真切
他今天打扮得很规整,和这个浪子最爱的派对格格不入,纯黑绸衬衫,白西,窄腰上束着一条黑带,金色牌扣闪着熠光
江娴失了神,像被人点了一样一动不动,圆杯里的酒晃了几下后也归于平静
她猜到了他会来,因为靓坤是目,他也是,而且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子他应该喜欢
她死咬着不出声,那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瞧他
他就像一块铁石,还是强力的,有他的地方,她的眼睛她的心都再无半分自由
他们就这么两两相望,爱意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僵持了差不多有一分多钟,乌鸦干咳了下,打破宁静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目光移上,透过烟气,望向她上方的一盏琉璃灯
江娴神情一变,冷冷转移视线
她的手愈发哆嗦,只好把那杯长岛冰茶放在茶几上,两手埋进裙摆,掩饰局促
乌鸦的心沉下半截,他不再说话,重回静默看她
手的烟早已燃尽,他却忘了这回事,下意识嘬了一口,烟太短,冷不丁了他嘴一下
他并未有什么反应,了下角,将烟往地上一扔,踩灭
江娴却不一样了,她早已猛的起,喊了声你怎么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剩下的话只好生生咽回肚里
乌鸦显然没想到,他嘴角一斜原来你的不在意,是装的
这话戳着江娴脊梁骨了,她气得口发闷
但她也承认,他说得对
她坐回沙发上,理了理裙摆,没吭声
不说这个了,我是来给你赔罪的乌鸦忽然淡下笑容,放直半弯着的右,一副严肃正经模样
江娴的嘴愈发干,她拿回长岛冰茶,摆正,嘬了一大口酒,又一小口一小口的咽,想把心里的情绪压下去
待咽下酒,她低着,哑着嗓子回了句用不着
她的语气弱得很,细若蚊呐
我的确和那个女人有过关系,但是我没有承诺过她任何,在我看来那就是一场钱色交易,是她妄想一步登天,死缠烂打我不放乌鸦说得愈发凝重,他一直盯着江娴的脸,观察她的反应
江娴沉了口气,默不作声嘬里的酒
乌鸦的眼眸暗下,似乎在懊悔她恶心到你了,我很抱歉,我这个人就是爱恨分明,虽然长这么大我也只有过恨,但其实那不是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