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妍觉得很想哭。眼睛热热的，紧握住向遥垂在沙发上的手。

        “嗯，我现在在酒店住。本来也想问问你，你认识的人多，看有没有最近在出租房子的……”

        季妍狠狠地了下鼻子，纸巾团用力丢进垃圾篓里：“放屁！”

        “没事，不怪你。没有人知。……是我太懦弱了。”

        “那你们现在是……已经离了？”

        两人在沙发上沉默着，季妍的眼睛也是红通通的。

        总会有办法的。她跟着她笑起来，点说好。脑海里浮出尽有光的小巷里，那个温和而坚定的声音。

        “怎么……他在外面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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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以前大学时很要好，是在学生会认识的，虽然不同专业，但比同班、同宿舍的朋友都还要好。她们也曾这样手牵手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去喝最新出的网红茶。

        不要害怕，朝前走吧。

        “唔……”她有些释然似的，一歪靠在季妍的肩上，喃喃地念。“没什么不同意的。那份协议，我除了离婚，什么也不要他的。他们家为了不影响名声，应该巴不得这样静悄悄地离呢。至于他……”

        那一切在现在看来，对向遥，多么残忍！

        要破纪录了..      20章前我能炖上肉吗        (′～`；）

        向遥苦涩地一笑，“不是。”

        等到干眼泪，茶里的冰块都化在了里面，变得淡然无味。

        她多少次对着向遥，羡慕她的婚姻，羡慕她的贺檀，羡慕她有的东西。而她无法否认，那些羡慕里，一定还曾经包或多或少的酸意。

        “离，支持你，迅速离！不对，告他！这种人，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还没有。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给他了，他跟律师、家里什么的商量好，就可以办离婚证了吧。”

        季妍嘴角，努力平复了会。

        向遥低看着自己的手指。“说到底，如果我早一点能醒悟过来，那些录音什么的……也许今天就不会这么没底牌了。但现在，我只想离开他，去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他从此以后……跟我都没有关系了。”

        “告不成的。没有证据。”

        向遥看着季妍明亮的笑容，看懂那种明亮里也有“想点亮你”的义，“我没有相机了”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相机没有一台是她的钱买的，最后剩余的一点可怜的尊严不允许她带走。

        “不能算的。我去咨询过了，律师说，这不能证明就是他打的。除非，他打我时视频，录音，或者他人的证词……这样的，才能算。”

        季妍愣了，上一阵发寒。“那，那他要是不同意协议，岂不是离不掉？而且、而且他这算故意伤害啊！难就没办法追究了？”

易顺完了气，两眼瞪得像铜铃：“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想到之前在你面前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她没来得及看清季妍的眼睛是不是瞪得更大了，因为视线变得很模糊。季妍震惊了几秒，放下饮料倾牢牢抱住了她。向遥突然就在这和她一样瘦弱的怀抱里闷声恸哭了起来。

        “好！踹掉人渣，我们重新开始！怕什么！你现在搬出来了吧？”

        决心撕破伪装以来，第一次痛快地哭。

        怎么忽然之间，她就在自己不知的地方，承受了这样多的伤害呢？

        “小事一桩！不如你也别住酒店了，多贵，你先来我这住一阵吧。刚好我网店准备上新，你来帮我给点意见，拍拍照也好啊？”

        “不。他……”这是在季妍的家里。再怎么私密的地方，要好的朋友，说出来还是艰难。“他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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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证据？！走，我带你去医院验伤！伤情鉴定，难不是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