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初染回到学校，直至早读结束，上课铃打响，也没见到祁缙的影。

        嗓音低沉喑哑，带着丝缕挑逗的意味。

        “……是啊，我为什么不说？”他哑嗓接口，夹紧烟，语气中夹杂一不耐与质疑，像极了自言自语。

，祁缙扯松领带，以一种凶戾眼神扫过周庆年，良久后才抿吐出几缕烟。

        “初染，你别发呆了，老师在看你……”乐小米从牙中轻轻挤出一句话，提示与自己隔了一条走的好友。

        午餐时间的教室空无一人，唯有球场呼喝声不断，少女甜气息近在咫尺，传来的却是这么一句，祁缙微眯起眼，结动几下，终于回：“对。”

        “我不知，他应该不太可能睡过……”初染按掉提示关机的忙音，缓缓摇，按理说最不可能迟到的人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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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怕小姑娘听了伤心呗，周庆年瞅祁缙一眼，这优柔寡断的样子和谁学的？真难看。

        “所以明天直接去师大，不回学校了？”

        见初染呆傻看着自己，祁缙单肩背包，躯前倾，暗色瞳眸内跃起一抹悦色：“在等我？”

        她翻开微信通讯录，给陈胥黎闵桢等人各发一条信息，对封媛说：“我放学以后去他家看看好了。”

        看出是某种考试的备考资料，她拿起光绿面封，翻上几页，陷入沉默，微积分、电磁、宏观经济学，还有一本因词汇量低，她叫不出名字的科目，这些都是某国大学的预修课程……

        初染抬看眼站在不远，面不虞的语文老师，收起心沮丧，迅速拿起课本，脊背僵直，如一尊听话小佛。

        初染没说话，琢磨昨夜祁缙在车厢内被空调病的可能，好像不是不可能。

        见他这一副没事人模样，初染用力嚼碎口中的茶叶，深呼口气，猛然起，拉紧少年的领结，与他鼻尖相碰，恨恨问：“祁缙，你打算出国对不对？”

        封媛见好友闷闷不乐的模样，掏出一颗糖给她：“有没有可能是不舒服，生病了？”

        就这样混到午休时分，初染婉拒其他同学的邀约，独自一人窝在教室里，低吃饭，忽然感到一黑影从侧笼上书桌，她愣了几秒，放下铁勺，抬望向着白色校衫的清俊少年。

        “……是。”祁缙面无表情答。

        上课铃声响起，初染合上书册，将便利贴胡乱贴于桌面，她双眉紧皱，拿起水壶猛灌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初染用便利贴誊写一遍化学课上的重点笔记，打算贴到祁缙课本上，正将他桌面垒到干净整齐的书册拿起，几本陌生的外文书籍引了她的注意。

        他一踏油门，驶回大路，不打算插手小情侣间的事。

        “哎，祁学霸今天怎么没来，是不是睡过了？”封媛拉扯初染衣衫，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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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起来，周六上午缺席、手机关机和从转学到这里起，就一直不曾断过的各类外文资料，祁缙的目标再明确不过，他准备出国，并且瞄准的还是某国尖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