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就来,只要他能找到路。她又没什么损失,为什么要焦虑?
“朱婴你没事打钟映干嘛,”姥姥出来正看见她,“去,再买五块钱馒,家里没了。”
朱婴坐起看向桥的方向,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人慢慢向前移动移动,然后被桥的那棵大树挡住。
朱婴躺在河堤草地上。
没有人挂电话,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徘徊。
莽汉是她,百无一用是书生也是她。
第二十章
“对,就是有一棵大树的那边,往那边拐。”完全不知胡言乱语什么,话说了就忘。
天空是明亮的蓝,没有云彩,晃得人睁不开眼。朱婴眯着眼睛愣了一会儿,随手从旁边揪出一草叶把玩――绿色、坚实的,扁平、狭窄的叶,小的时候偶尔会拿它戳戳耳看有没有堵住。也不止拿它过耳,还有一些白色、黄色、紫色的野花,摘的时候预留出长长的,带上之后很长时间都不会掉。
朱婴拿出手机,微信聊天页面停留在一架桥的图片,再往上翻,是她发的指路提示:“一直走进入某某村,再一直顺着路走到最东池塘边右拐,一直走上河堤,河堤上有一架桥。”
这是一片位于堤边的丰厚草地,再往下的斜坡上种了各种各样的庄稼,斜坡之下是平坦的田地,紧挨着一条河。
地形决定了这里不是正儿八经的庄稼地,没人靠它收获赚钱,所以大家一般在这里种一点吃食供自家享用。姥姥在下面的田地里给蒜和芝麻上化,两手把着一个小推车,车前是尖尖的空心犁,所过之便有一条不甚笔直的浅沟,走动间雪白的化颗粒从车篓经由犁落入沟里,再被姥姥从后走过掩埋。
朱婴这么想着,看见路的那慢慢出现钟映的影,紧接着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钟映冲她挥了挥手。
不知怎么面对,干脆就顺其自然,只要不是自己不情愿的事,其他的他想怎么就怎么吧。最好厌烦了就分手,反正小男生的新鲜感也没有几天。
姥姥家很好找,基本上一直走就对了。
朱婴在地站了一会儿,又坐回草地上,不知不觉又躺下。
“过了桥之后呢,往右拐吗?”钟映仔细观察那张桥的图片,拍摄角度大概在右边,也就是――
一通电话进来。
话筒那传来比平时略重的呼声,看来走了不远的路。
天为被,地为席,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PO18梦醒时分(校园1v1)第二十章
姥姥又上来一次填化,看见她随便躺在地上,又好气又好笑:“懒虫啊!”朱婴一个咕噜起,看化剩余不多,索全提了下去,免得人跑上跑下。姥姥嫌她碍手碍脚,大高个往那一戳,“莽汉一样”,又把她赶走。
……不要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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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计老拳。
钟映在后面乖巧地说:“没事的姥姥,不疼。”
放了暑假回到家,朱婴慢慢摆脱了那种怕辜负什么的焦虑心态,反而越来越无所谓。
……修养再好也会忍不住打人吧!
春天的时候多是来草。这么一小块地,草也不是很多,了就扔在地堤上,有的被太阳晒干,有的就扎在泥土里活了下来,到夏天长成一片茸茸的厚实草地,此刻被朱婴毫不客气地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