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是被士捂住了嘴。
“然清今天辛苦了,你先回房里休息吧,好不好?”
委屈的青年听罢,难以置信地看向恳求着自己的士:“见素,你怎么……”
进行思想斗争的青年死咬着,恶狠狠地瞪了眼叶阑,竟也无比听话地松开对方,起离开。
热闹的大厅骤然变得冷清清的,沈见素寻了一地方坐下,一脸倦意。
“抱歉见素,曦儿她胡言乱语,惹你不高兴了。”
叶阑也跟着坐在士边,亦是有些苦恼,却忍不住打量着对方的神色。
士拦着他不让他解释之时,不知怎的,心中冒出一丝卑鄙的甜蜜。
“算了,女孩子心中总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倒也不足为奇。更何况……”
靠坐椅子上的士侧着脸,窘然:“更何况,叶小姐说的话……大概也全然不是在胡言乱语吧?”
莫名的期待涌上心,叶阑犹豫:“见素,你……”
沈见素低,搓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表情不甚分明:“叶阑,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喜欢我,但我希望你可以另择良人相伴……你也看到了,我不可能完全属于你一个人。”
剧烈燃烧着的期待瞬间被扑灭,留下一地名为苦涩的灰烬。叶阑扶额苦笑:“既然如此,见素你为何不向她们解释清楚?”
“你的母亲以为你找到了归宿,即便重病缠,也要穿整齐,万分庄重地迎接我。”
士坐在座上平静地注视着他,脸上挂着云雾般缥缈清淡的笑意:“一想到要让你的母亲失望而归,不知怎的,我并不想这么。”
叶阑恍然大悟,心里却苦到发麻,以至于难以呼。他牵住士微凉的指尖,徐徐而上,心往神驰地扣住对方的手:“见素,你明明可以不用顾虑这么多的。”
“叶阑?唔……”
贵公子的脸一下子靠得极近,炽热的呼不断扑到脸上。沈见素试探叫唤了一声,反应过来之时,对方已然吻住了他。
他颤抖着往后躲闪,叶阑便跟着往前追逐,被吻得牙关渐松之时,对方乘虚而入勾住他的,席卷着嘴巴里每一地方。
他本应该推开放肆的贵公子,不知是力气渐失还是心撞鹿,士的手一直只是虚虚按在贵公子结实的膛上,不知不觉地与对方缠绵不休。
在那一场雨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发生了变化。
“见素。”
叶阑松开被吻得满脸春的士,捧着对方的脸,一字一句地认真回:“即便你不完全属于我一人,但是我心甘情愿地完全属于你,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你就是我的良人。”
沈见素羞得想躲,对方的手不曾在他脸上挪开。
他想问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想跟他说这样对他本不公平,可对方的一句“心甘情愿”,完全堵住他所有的话。
沈见素回房休息前,又去药房看了看岑决的情况,听到大夫说自己的爱徒安然无事之后,他才肯放心离开药房,拖着疲惫的躺在床上。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无论是自己的,岑决的,还是叶阑的,皆让他心俱疲。
当他拦住叶阑不让他多解释的时候,他还有一个缘由,并没有告诉且惊且喜的对方。
那分明是羡慕,他在羡慕叶老夫人能这么关心爱护着叶阑和叶曦。
他像是仍在母中汲取着养分的胎儿,在床上蜷缩着子。闭上眼睛,眼底再次浮现出熟悉的画面,是那改变了他一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