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像是有默契似的，前脚小李校尉抱着你找我，后脚燕督军他就跟着进来了。”

        “你啊……”林染珍重地把人搂入怀中，士上的悠悠香令人舒心，“见素对这些事迟钝些也无妨，我总是愿意等你的。”

        林染收起笑容，定定地看着士。他上前一步，握住了士的手，并把它按在了自己的口。

        士不解地抬看向他，林染舒展着细眉继续：“见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刚从新兵营里出来，被分到黑龙沼之时打的第一场仗。”

        士既是惊讶又是疑惑地看着大夫，却听得对方回：“娘子，我对你的心，与小李校尉和燕督军相比，都是一样的。”

        他第一次见到士这般失态。

        “当时我受着重伤被埋在尸堆之中。结果有个哭得不像话的士，一点一点地把我挖了出来。”林染轻轻地笑了笑，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我心想，我又不是真的死了，他为什么哭得这般伤心。”

        意识到这点，士慌乱地回避着对方炽热的视线。

        沈见素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大夫的话。

        一番残忍的厮杀过后，四皆是断掉的兵和拼不出完整形状的尸。痛苦的呻声依稀可闻，但大都难以逃脱时间的掌控，逐渐失去了声息。

        黑龙沼危机四伏，凶险无比。除了老对手恶人谷之外，四还盘踞着各种叛乱的异族和数不清的毒虫异兽。

        那年初入浩气盟，他第一眼便注意到背着剑站在树下的士

        确认自己缓过来了之后，准备离开之时，又转过来，礼貌地对面前的大夫抱了抱拳：“我此次大病一场，还是要多谢你的照顾。”

        他提起挂在一旁的佩剑，快速走到桌边，像是要把心里莫名的焦躁全扑灭似的，给自己连连灌了几碗茶。

        沈见素听着大夫的话，心中的思绪也随之飘到几年前的黑龙沼之中。

        他疲力尽地提着剑翻找幸存者，上衣服被雨水浸透，大块的血污从衣摆绵延而上，几乎染遍了整件袍。可他本无暇顾及这些，只是发了疯似地不停翻找。

        林染像是回忆着一件特别有趣的事，说得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别看燕督军平日里那般冷静自持，严肃认真。当他知小李校尉对你胡作非为的时候，那场面……”

        听着好友的告白，沈见素的心脏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扑通扑通地直。

        当时的他忍不住地想着安士，便笑嘻嘻地了士糊满汗水和泪水的脸。嗓子里满是血腥味，他刚一开口，却了对方一脸温热的血。

        战役过后，向来穿着端正的士变得狼狈不堪，他双眼哭得红不堪，激动万分地看着获救的自己。

        大夫听到回应，沉默片刻后忍不住笑出声。他握着士的手，俊逸的眉眼满是光彩：“你想说的，只是这个？”

        林染他是认真的。

        心里莫名地慌得很，他僵地张了张口，竟是半天都吐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卡壳：“林……林染，嗯……我，我不是你的娘子……”

        对他来说，初入浩气盟的第一场大仗，便是在狂风暴雨之中展开。

        沈见素像个错事的小孩低垂着，不敢看着对方：“不是……我不知……”

        大夫的目光太过情真意切，与平时的轻佻散漫完全不同。

        即便当时他早已晕了过去，如今听到林染的描述，混乱的脑子里已经形成了尴尬的画面。

        林染像当年那般了士的脸，继续：“见素，你怕不是以为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识。其实，我很早就关注你了。”

        “停停停。”

        心里好乱。